從屏風畫那邊過來,華喻林、陸書事與殿王楊言重新回到正殿之上。

“你是忠厚老實的人嗎?”見沒有正事可以做,殿王楊言繼續把焦點放在了華喻林這個陌生人身上。

華喻林被殿王這突如其來的話問得一臉懵。

此時的他還沉浸在龍王兒子的事情上,根本沒有聽清殿王楊言的話。

“媽的,你是聾了嗎?”陸書事見華喻林愣神,便對他罵了起來。

“什麼?”華喻林有點耳背,重複道。他剛才思考入神,確實沒有聽清楚。

“沒事,沒事。”楊言打圓場道,示意陸書事不要那麼兇,“我是說,你是忠厚老實的人嗎?”

“呃……”華喻林一陣語塞,腦瓜子嗡嗡的。

這問題很好回答,也不太好回答,這令人感覺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哪有人一上來就問這種奇怪的問題的?除非……

華喻林依然沒有把話說清,這可把陸書事給惹惱了。他指著華喻林說:“一問三不知的傢伙,給他上點刑具就老實了。”

陸書事看著斯斯文文的,殊不知它竟然如此暴躁如雷的。

華喻林想到之前在罪惡監獄裡拿著皮鞭的獄卒,他忍不住哆嗦起來,彷彿被孤苦伶仃的華二附體了。

“別……別打我。”華喻林支支吾吾地說,早已作出了求饒的姿勢。

“啪嗒”一聲,石柱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掉落下來,打破了大殿內的這一份寧靜。

“那個人又來了!”陸書事沒有理會華喻林,而是皺著眉頭跟殿王彙報著。

“現在什麼時辰了?”殿王楊言詢問陸書事。

陸書事沒有手錶,他只是比劃了一下手指,然後看了看大門外面的天色,接著估測地說:“差不多亥時了,還有一刻鐘的時間吧。”

“好吧,它鬧夠了估計就會走了。”楊言這樣說著,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什麼人?”華喻林自言自語著,他雙耳微微抖動,跟之前一樣,好像聽到了步履蹣跚的腳步聲。

“嗡嗡嗡……”華喻林突然腦瓜子嗡嗡,腦電波降到了0赫茲,隨後掃了掃剛才石柱那邊掉落的東西。靠著異於常人的眼力,華喻林是看清楚了。原來那是一把掉光了裝飾物的旄節,看著有些年份了。

“我是來自漢廷的使節!”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殿下傳來。那個人鬍子與頭髮都已經花白,身上穿著羊毛做的大衣。

華喻林覺得,現在可是夏季,而那個人卻穿著羊毛大衣,這實在是太奇怪。

他喘著很大的粗氣,似乎是上了年紀,或者是趕了很長路途的緣故。

華喻林順著他的來路看去,發現那裡留下了很重的腳印。

“……”

“……”

楊言與陸書事都沒有說話,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呤呤呤……”此時,在大殿右邊出現了一個大螢幕。在大熒幕上,一個穿著羊毛大衣的人在冰天雪地裡揮舞著一把旄節,那旄節上掛著的鈴鐺發出悅耳動聽的鈴聲。

一群羊跟著他,發出“咩咩”的聲音。華喻林認真地盯著那個熒幕,發現那個人正是大殿裡的人。

“賤骨頭!”畫面一轉,熒幕上顯現出了一幅監獄裡的畫面。這畫面跟華喻林之前在幻境裡見到的有些相似,只不過監獄房間不同。

沿著鏡頭畫面,一個拿著皮鞭的獄卒正打罵著一個人。獄卒盡力地揮打著皮鞭,嘴巴上繼續出言辱罵:“我們大汗好心招攬你,你這個賤骨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言罷,他揮動的鞭子更加頻繁,更加用力。那個人跟華二一樣,一聲不吭,任由鞭子抽打在自己的身上。

鏡頭繼續移動,在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