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漫不經心打掃屁股上灰塵的鄭淵,鄭鈞心頭無名火起。

鄭鈞冷笑一聲:“怎麼著?無舌老胳膊老腿的沒踹疼你是吧?要不要朕叫來兩個金瓜武士來給你兩腳?”

正打掃灰塵的鄭淵動作一僵,連忙演起來。

“哎呦~哎呦呵~嘶——疼疼疼……楚公公你可踹死我啦~我這波稜蓋啊~我這尾巴骨啊~我這……”

“夠了!”鄭鈞哭笑不得的打斷鄭淵的“哀嚎”:“你這小王八蛋還挺會裝!無舌用沒用力朕還能看不出來!?滾過來坐下!”

鄭淵收放自如,立刻收斂誇張造作的表情:“哎,好嘞爹。”

一撩衣襬,鄭淵直接笑嘻嘻地坐在鄭鈞旁邊,倒是一點不見外。

鄭鈞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呀你呀,整日就知道玩樂,這怎麼能行?”

鄭淵拍著胸脯說:“爹,兒子有別的本事,那些重要的事就交給皇兄們吧。”

鄭鈞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哦?你有別的本事?這朕倒是第一次聽說,你說說看。”

鄭淵眼睛一轉,湊到鄭鈞耳邊小聲說道:“我能逗爹開心啊,這可是天大的本事,這別人可做不到。”

鄭鈞被他的話逗樂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小鬼頭,就會討朕歡心,不過,光會逗朕開心可不行,你得多學點東西,當個紈絝王爺可不行。”

鄭淵點點頭:“爹教訓的是,兒子謹記在心。”

鄭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行了,馬屁也拍了,說正事吧,今天你要是沒有重要的事,你就等著去宗寺面壁去吧。”

聽到宗寺,鄭淵本能的哆嗦一下。

宗寺那可是皇室子弟最恐懼的地方,有的人寧可被打的皮開肉綻,都不想去宗寺面壁思過,可見宗寺的震懾力。

鄭淵此刻心裡暗罵沈巡。

老子真是信了沈巡的邪才會聽他的話來跟皇帝鬧!

但是現在鄭淵也屬於是弓在弦上不得不發。

鄭淵手在褲子搓了搓,開口道:“爹,說也行,但是您得先答應我,您不能生氣。”

鄭鈞淡淡的瞥了鄭淵一眼,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還是輕嗯一聲,表示同意。

砰!

鄭淵忽然拍桌而起。

“噗!!!”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鄭鈞一跳,連手裡的茶杯都甩了出去。

鄭鈞回過神來,胡亂的一擦嘴,怒罵道:“孽障!你要瘋啊!?你想幹嘛!?造反不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都敢跟朕拍桌子了!?”

鄭淵本能的有點哆嗦,畢竟他很少看見鄭鈞發這麼大火。

剛才他也屬於是想給自己壯膽,但是卻忘了皇帝就坐在自己旁邊。

但是已經這樣了,鄭淵也只好心一橫,脖一梗:“爹,你先別說那些,您先告訴我,您憑啥在我府裡安插眼線?”

鄭鈞愣了愣,表情逐漸平靜,開口道:“你知道了?”

這突如其來的平靜讓鄭淵有點沒底,但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那侍女被我抓到了。”

鄭鈞點了點頭:“那人呢?”

鄭淵尷尬的撓了撓下巴,眼神飄忽:“呃……那個……咳~”

鄭鈞輕笑一聲:“行了,殺了就殺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聞言,鄭淵頓時鬆了口氣。

鄭鈞轉而問道:“所以……你就是想知道朕為何要在你身邊安插眼線對吧?”

鄭淵遲疑一瞬,緩緩點了點頭。

鄭鈞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鄭淵,緩緩說道:“朕在你府上安排眼線,並非是不信任你,某種程度上也是為了保護你。”

鄭淵疑惑地抬起頭:“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