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鳶的催促下,高策才不情不願的起床穿好衣服。

二人離開這座殿宇,往行宮主殿的方向走去。

儘管他們二人緊趕慢趕,腳下生風似的加快步伐,最終也只是在酉時到來之前堪堪趕到了行宮主殿。

雖說在時間上並未遲到,但與其他早已到場的人們相比,他們倆無疑算是姍姍來遲了。

此次前來參加這場家宴的人員眾多,除了高晟一家人外,還有淮王一家人和寧王夫婦。

此外,先帝僅存的兩位妃嬪——崔淑妃和王賢妃也應邀而來。

如今,隨著先帝駕崩,她們的稱號已由“妃”變成了“太妃”,分別被尊稱為崔太妃和王太妃。

看到殿內的人,高策不禁有些感慨,以往這種規模的家宴,都是高毅張羅的,可如今皇爺爺已經不在了。

就在夫妻二人剛剛走進大殿之時,原本正在交談甚歡的眾人紛紛停下話語,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他們。

一時間,整個大殿變得鴉雀無聲,只有眾人那或好奇、或審視、或關切的眼神交匯在一起,讓高策和鄧鳶瞬間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高策和鄧鳶都尷尬的咳嗽的一聲,然後硬著頭皮往前走,直到二人走到殿中央,方才向坐在主位上的高晟和錢靈蘊拱手行禮,二人齊聲說道:

“兒臣拜見父皇,拜見母后。”

此時,高晟眼睛瞪著高策,面帶慍色,畢竟二人確實來晚了,而錢靈蘊對此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高晟看著二人,語氣不悅的說道:

“你二人怎麼來的這麼晚,還要讓兩位太妃和你叔叔嬸嬸們等你們倆?”

“這成何體統?!”

聽到這話,鄧鳶心頭一緊,連忙想要開口解釋一番。

可就在這時,高策卻快她一步,搶著回答道:

“回父皇,母后,兒臣自長陵回來後,便身體不適,有些睡過頭了,鄧鳶也是因為要等兒臣,所以才跟著兒臣一起來晚了。”

“請父皇,母后恕罪!”

鄧鳶也隨聲附和道:

“請父皇,母后恕罪!”

聞言,高晟冷哼一聲,剛要出言呵斥,只聽淮王高暾笑著說道:

“大哥,你對策兒也太嚴苛,時間定在酉時,他們小兩口又沒來晚,是我們來早了,您何必揪著他倆不放呢!”

淮王這句話,確實替高策解了圍。

見狀,寧王高隱也出言道:

“三哥說的對,他們兩口子有沒有犯錯,您就別在責罰了。”

兩位太妃也出言為高策求情。

錢靈蘊也對高晟低聲說道:

“差不多就行了!不就晚來了一會麼,又沒遲到!”

聞言,高晟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錢靈蘊低聲回道:

“都是你給這小子慣的!”

聞言,錢靈蘊暗暗的給他翻了個白眼。

緊接著,高晟指著高策,淡聲說道:

“看在大家都給你求情的份上,這次我就不罰你了,下不為例。”

高策和鄧鳶一起拱手回道:

“是,兒臣謹記!”

錢靈蘊趁機打圓場,笑著說道:

“策兒,鳶兒,還不快向兩位太妃,還有你叔叔嬸嬸們行禮。”

聞聽此言,高策和鄧鳶按照長幼順序,向幾位長輩行家禮。

行完禮之後,淮王高暾笑著說道:

“大哥,可以了,快讓人家小兩口坐下吧!”

高晟微微一笑,對高策和鄧鳶說道:

“你二人落座吧!”

“謝父皇!”二人行禮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高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