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有這點實力,那你今天可走不脫了!”

面對柳元的挑戰,林沖絲毫不懼,拈矛來戰,兩人鬥經四五十合不分勝負,不過林沖在交手中已經摸清了柳元的招數。

柳元咬著牙抵住了林沖的長矛,額頭盡是汗水,內心已經有些後悔了,此番大意了,沒想到這豹子頭如此勇猛,自己也只能堪堪抵住,這樣下去可不是法子。

“林教頭,好武藝!柳元佩服!不過林教頭說拿定柳元,未免有些大話了!”

柳元亦有一股傲氣,雖然自覺不是林沖對手,但嘴上絕不認輸!

林沖也不與柳元進行口角爭辯,手中蛇矛一動,一道銀光閃過。

柳元突然心下警鈴大作,向後一仰,還不等徹底躺倒,左臂一陣疼痛,抬頭看去,蛇矛正咬中臂膀,左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投降吧!看在你武藝不凡的份上,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性命!”

“呸!妄想!是好漢的給我個痛快!”

感受著喉嚨前的冰涼,柳元並不屈服,自己雖敗,但絕不投降。

“綁了!”

林沖手中長矛一掃,直接將柳元拍下馬去,身後親衛湧上前來將柳元五花大綁。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隨著林沖和兵卒的勸降,官兵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老老實實被寨兵綁縛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柳元一邊捂著受傷的臂膀,一邊向著林沖發問,顯然想不明白,自認為自己這些人躲藏的不露痕跡,為什麼還會被林沖發現。

“你以為你們藏的天衣無縫嗎?在這壽州地界,只要我們想,沒有我們知道不了的事兒!更何況你們這夥人也忒大膽了些,以為藏到我們眼皮子底下就沒事了?太天真了!”

柳元看著從人群中走出來的精瘦漢子,若有所思,

“聽尹知州說起,王慶麾下有一高手,名曰鼓上蚤時遷,專精刺探訊息之事,舒州大小事宜,無有躲過其耳目的,想必你就是了。”

“哈哈!沒想到我時遷也有威名遠揚的一天啊!不錯,我就是時遷!別說你們這夥人,就是前方柺子林裡的官軍,我們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你們還想埋伏我們?那真是白日做夢!”

嗯?前面還有埋伏?

柳元聽聞此言,心中驚愕不已,這是哪位同僚?自己怎麼不知道?

另一邊,柺子林中,一隊兵馬正埋伏在此。

“梁將軍,咱們真的要跟這群賊人幹嗎?”

“怎麼?你怕了?”

梁崎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一臉鄙夷,

“未戰先怯,就你們這樣,如何能敵得過林沖那夥賊人?”

尤錢忍不住腹誹,你這剛來的都監,仗著自己是知州的侄子,不將賊人放在眼裡,真撞上事,還不是自己這群兄弟來替你賣命!還好意思說自己這些人怯戰,你是不曉得那豹子頭的威風,真要殺將過來,且看你腿軟不腿軟!

不管面帶笑意卻暗自腹誹的尤錢,梁崎回過頭繼續盯著遠處的大路,空曠的道路上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強人他們今天真的會從這條路過嗎?”

“放心吧都監,斥候已經探明,孤山寨頭領許重親自押著大隊車馬從寨門而出,直奔舒州方向,咱們這裡正是必經之路。”

“舒州?哼!該死的逆賊!舒州知州也是廢物!自己的地界,數千州兵,居然連個小小的山賊都拿不下。

如今山賊坐大,竟敢公然侵我壽州,真是不將官府放在眼中。今日就折了這逆賊的臂膀,讓他好好知道知道,壽州是誰的地界!”

“都監,賊人來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