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這攻城能力不行啊,這都打老半天了,四個城門一個也沒拿下啊!”

壽州城外,王慶站在遠處看著官軍攻城,從一開始的激情熱血到後來的消極怠慢,知道這群人是打的什麼主意。

“哥哥可是說著了,這群人欺壓百姓個個都是好手,打起仗來倒惜命的很!”

林沖對此也是恨鐵不成鋼,見慣了東京禁軍,再看看這地方廂軍,真是天壤之別!

“地方廂軍自是不能與禁軍相提並論,畢竟禁軍乃國家精銳,廂軍嘛,那就是養老的地兒。”

“國家精銳,唉,既無覆滅西夏,也無北上徵遼,這精銳到底算不算精銳,還要在戰場上才能看到。”

提起禁軍,林沖心中就堵著一口氣,自己身為槍棒教頭,自是與禁軍日日接觸,這禁軍軍紀軍容確實是自己所見之精銳,但實在沒多少戰績可以吹噓。

打得過西夏?西夏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打得過遼國?遼國現在還橫在幽燕之地。

國家養著這麼多精銳,但收回河西、收回幽燕的期望真的能放在他們身上嗎?那些文官武將,號子喊的一個比一個響亮,卻也只是在喊號子。

看著林沖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王慶覺得還挺有趣的,禁軍的教頭竟然都覺得禁軍拉胯?

“哥哥,咱們如何接應吳輔兄弟?”

時遷在一旁插話,咱們來這兒是來討論廂軍、禁軍的戰力問題嗎?不是來察看地形,準備接應被困在城中的兄弟嗎?

“情報營的兄弟怎麼說?”

此次外出,時遷這個身法高手那是必須要帶的,而且他還是情報營的負責人,正好與此地的情報營兄弟對接。

“回哥哥,兄弟們說賊人圍城已有五七日,城中百姓在賊人徹底佔據城池的時候就遭到了大肆屠殺,除開早早逃離的,城中當時留下的還有數千百姓,之後,兄弟們就不知道了。

佔據壽州城的叫楊六,他夥同一處山寨的寨主方猊一併斬殺了壽州都監和提轄,逼死了壽州知州,然後派人將城徹底圍了起來,內外進出不得,因此對於城內的現狀,兄弟們也不清楚。”

“嗯,能有這些情報就很好了,他們做的不錯,回去後按規矩該賞的賞!”

“小弟代兄弟們多謝哥哥!”

“時遷兄弟,你有法子翻進城中嗎?”

林沖晃了晃腦袋,將雜緒拋之腦後,向時遷問起了當務之急。

“嘿嘿!小弟可是鼓上蚤,這種城牆小弟還是易如反掌的,待天色黑下去,人困馬乏之際,小弟翻進城中,找找那些被困的兄弟。”

“嗯好,入城之後你要小心,沒人知道現在城中是個什麼情況,因此要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一旦遇到危險,優先保護好自己。”

“小弟得令!”

勘察完地形,王慶和林沖、時遷並著隨從護衛又悄悄的撤到一處村落,這裡大亂時期居民全落荒而逃,因此荒廢了。

這裡距離州城有著不近的距離,而且與官軍在相反方向,莊外還有著幾十騎兵在遊走警戒,倒也不怕被盤查。

回到村落,眾人開始引火做飯,吃完飯後,遊走的騎兵換了一隊重新向外警戒,而其他人開始休息。

夜半三更,時遷穿著夜行衣,手中帶著鉤索,腰後插著一把匕首,揹著一個包袱,趁夜色摸到了城牆外。

秋季的夜晚已經冷了起來,時遷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覷的城牆上光亮減弱,久久沒有人來添柴,知道他們怕是已經睡死了,這才放下心來。

甩動鉤索,向著一處隱蔽的角落鉤去,然後身輕如燕般輕易翻到女牆上。抬頭四處張望一番,見四下無人,才小心翼翼的翻進城中。

漆黑的巷道,時遷腳步輕盈的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