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軍紀嚴明的種家軍,面對王慶奉上的心意,沒有一絲意動。

“你說出名字,俺們進去通報。”

為首的小隊長直接說道。

“不知可有今年從東京來的教頭?師父名諱俺們未敢相問。”

王慶拱了拱手,順手拉了拉正要實話實說的史進。

單純的師弟喲,咱們師父那是觸怒了高俅才來這延安府避禍的,高俅這狗東西正滿世界找師父呢,你不能開口就把師父賣了吧?

反應過來的史進也是一臉歉意。

小隊長略一思索,

“今年開春兒倒是來了幾個教頭,投了相公帳下,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你們想找的人。”

“不知他們現在何處?”

不管是不是先找了人再說。

“相公帳下的人物俺們如何知曉?你們報上名號,俺好報給相公知曉。

相公若是願意告訴你們行蹤,俺自會告訴你們,若是相公不願意,你們也不用在口門守著了。”

“在下,東京王慶。”

“俺是華州華陰縣史進。”

王慶和史進齊齊抱拳。

小隊長讓守衛繼續守衛,自己轉身走進府衙之中。

府衙大廳。

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正與一個身材魁梧、面目方正的大漢談笑風生。

“報!相公,門外有人自稱來自東京,欲尋一個東京來的教頭。”

老人和大漢停下交談,不約而同皺了皺眉頭。

“高俅這廝還真是記仇,你都從東京逃到我西軍之中,竟還不斷派人來尋!當真以為我種家好欺不成?!”

“相公勿惱!高俅雖然記恨屬下,但也只是因為家父曾打翻過他,若知曉屬下任職軍中,想來不會不依不饒。”

王進思索一番,還是覺得高俅不至於記仇到連種家都不放在眼中的地步。

“門外之人可通傳了姓名?”

“回相公,他們一人說是來自東京,叫王慶,另一人說是來自華州華陰縣,叫做史進。”

小隊長連忙將兩人的姓名報給了老種相公。

“王慶?史進?”

王進一聽這兩個熟悉的名字頓時反應了過來。

“相公,他們是屬下教過的弟子,如今卻是尋來了!”

种師道一聽是王進教過的弟子,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你的本領在軍中已經備受推崇,常言道‘名師出高徒’,想來你這兩位弟子也不是常人,快將兩位英雄請進來!”

种師道哈哈一笑,王進的武藝在軍中就難尋敵手,是他麾下的第一高手,如今他教導的弟子也尋了過來,喜事!大喜事!

王慶和史進被侍衛引進府衙,穿過重重院子,終於看到了大廳中坐著的老人和大漢。

老人雖然兩鬢斑白,卻精神矍鑠,坐在那裡,不怒自威。

大漢身材魁梧、高大威猛,頜下一副黑鋼髯,目光似有冷電遊離,不過見到王慶和史進到來,目光柔和,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師父!”

史進見到王進,立即激動的上前問好。

“見過老種相公!見過師父!”

王慶見到王進,內心也是一陣高興,不過到底是沒有忽略了主位上那老將种師道。

“兩位少年英雄,不必拘禮,咱們武人不需要那些繁文縟節!”

种師道看著下面站著的王慶和反應過來剛要行禮的史進笑著說道,

“你們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來這兒就跟來自己家一樣!”

老人親切爽朗的態度讓王慶和史進有著不小的好感。

兩人找了個適合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