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匹。

等到賀遂純玉打馬跑到氈房旁邊,裡面的人大概是聽到了她的到來,從氈房裡鑽出來,就站在胡楊樹下。

晨曦下,這個人雖然已經有些年邁,但是高大威猛,氣勢如虹,一雙狹長的眸子,簡直能夠攝人心魄。

賀遂純玉先是一愣,呆立片刻後,這才歡呼著飛奔向這人。

……

同州城,夏家別院,江楠和蕊姬吃過早飯,正在聊著關於話本的事情,

就有飲子坊的小廝過來,稟告江楠,說是顏家兄妹正在飲子坊等候,有事相商。

江楠心中一喜,顏民比他預想的來的要更快一些。

江楠開啟衣櫃,取出那三卷規劃圖,裝進布包裡,背在肩膀上,這才坐上馬車趕往飲子坊。

飲子坊門外,有兩隊黑衣少年正在警戒,

江楠知道這是顏民新來的護衛。

在後院公房裡江楠見到了等候多時的顏民,顏箏兄妹,還有顏民身後站著的,時刻滿臉笑容的丁力,

當然,江楠和丁力都沒有認出對方,數天前曾經在官道上有過一面之緣。

“江兄,我這次來是找你救命的。”

顏民看到江楠走進公房,肩膀上挎著一個長長的布包,也不管在座的其他人如何詫異,

就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緊走幾步,一把拉住江楠的手。

丁力微微皺了皺眉頭,很快又恢復正常,仍舊滿臉笑容。

“小掌櫃,你這次可真得要救救我哥,我哥都快急死了。”

顏箏手裡捧著飲子,一邊喝一邊開著顏民的玩笑。

“相公,這個交給我吧。”

夏婉清蓮步輕移,走到江楠身邊,抬手就要取下江楠肩膀上的布包,

聲音很是溫柔,任誰看了都會認為江楠娶了一個容貌雙全,又溫柔可人的美嬌娘。

“不用,這個是我給顏兄準備的禮物,待會我還要親自送給顏兄。”

這一次,江楠抬手擋住了夏婉清。

夏婉清也不氣惱,轉身繼續給幾人端茶倒水。

“顏兄,這救命之說從何說起?”

江楠對於顏民的說法很是奇怪,雖然也知道他有誇大說辭,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江兄有所不知。城西房舍開發一事,如今只是剛剛開端,就被許仕成那廝弄的怨聲載道,民怨沸騰。

這些訊息恐怕已經傳到家父哪裡,如此一來家父對我的考量自然也就先低三分,

不瞞江兄說,我家三弟,四弟也在別處,已經做的頗有成效,如此,我才來找江兄江湖救急啊。”

顏民說完,當真衝著江楠拱手抱拳。

他確實是有些著急,同州城拆遷激起民憤的事,肯定已經被鑑察處密探傳回了京都,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儘快亡羊補牢。

“顏兄,這個,我倒是十分樂意幫這個忙,

不過恕我直言,房舍開發一事事無鉅細,關係諸多方面,極其繁瑣。

我若是受人所制,比如許先生之類,事情一旦做得捉襟見肘,還不如不去插手此事。”

江楠眉頭皺起,他在加碼。

這些天他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這個時代的房屋,最豪華的商樓頂多也就三四層,

民居也都是一層二層的磚木結構,室內也不用設計複雜的戶型,管線上下水。

只要有足夠的成熟工匠來做,倒也簡單,建成的時間也會很快,

他只要拿到指揮權,能夠調撥資金,一切都不是問題。

唯獨這指揮權,是最重要的,聽命於人,出力不討好,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是萬萬做不得。

“江兄,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