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父親大人,二孃說的沒有錯,句句屬實。

是婉清欺瞞在先,還請爺爺,父親大人恕罪。”

“那你說說,如何一個欺瞞在先?”

夏敦頤還是能沉住氣,並沒有發脾氣。

“當日,我的確是被江楠所救,也的確是與他有過肌膚接觸,

後來我為了不和陸之浩那個惡少聯姻,故意派人在市集坊間散播訊息,說我已經與江楠有染,

這才讓陸之浩信以為真,主動和我退親。”

“夏婉清,所以你就把我推給了陸之浩,成了你的替罪羔羊,你還真夠狠心的。”

夏婉瑤猛地站起,就要衝到夏婉清身邊去。

“坐下,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現在是在商討如何拿下江楠的飲子坊,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夏世豪及時呵斥住了暴怒的夏婉瑤。

夏王氏趕緊把女兒拉回來,示意女兒稍安勿躁。

夏婉瑤這才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只是美目圓睜,死死的瞪著夏婉清。

“繼續說。”

夏世豪命令道。

“之後,孫女覺得只有儘快嫁出去,才能平息悠悠眾口,可是婉清名譽已經受損。

無奈,我只能找到江楠,答應給他在官府辦戶碟,給他個合法的身份,再給他酬金,以此為條件,和我假成婚,做我們夏家的贅婿,

期限是一年半載,等陸之浩完婚以後,我們就和離,結束假夫妻關係。

所以,我們也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

事實上,我們毫無感情可言,彼此只當對方是交易物件。

就是這間鋪子,我也照常收了他一年的租金。

還有,他許諾與我,我若是幫他解決開店的麻煩,這間鋪子我能夠分得三成的利潤。

這些我們都立有憑據,抵不得賴,做不得假。

上次我讓婉蓉解決了他市易司備案的難題,我還請父親大人給他解決了茶飲行會入會的困擾,

這些他都是承認的,斷斷不會推脫。”

夏世豪聽到夏婉清說茶飲行會一事,先是一愣,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還請爺爺,父親大人定奪。”

夏婉清的話說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這個訊息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個好訊息。

許久,夏敦頤才開口問道:

“清兒,你和那江楠的婚姻可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是,三媒六聘一樣不少,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婚書上可有官府印信,雙方指印?”

“官府印信,雙方指印一應俱全。”

“你和江楠私下籤訂的假結婚協議書可有官府印信?”

“這個,自然沒有。”

“嗯,我大康皇朝皇恩浩蕩,律法森嚴,唯有加蓋官府印信的契約,才能作為律法依據。

你和江楠的婚姻,真實有效,不是假的,就是把官司打到京都大理寺,也是如此。

那江楠身為夏家贅婿,如同夏家直系,他所做的一切成果都理所應當是夏家的。

你,你們可有異議?”

夏婉清很為難,很糾結,遲遲不願點頭回答。

江楠面帶笑容的臉龐,當日兩人握拳相擊定下約定的場景,在她眼前不斷閃現。

“夏婉清,夏家長女夏婉清,你可有異議?”

夏敦頤加重了語氣問道。

“婉清,沒有異議,但憑爺爺定奪。”

夏婉清把身子跪伏在地上,臉深埋在雙臂間,只是兩行清淚悄然落下,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