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冰窖在內院後山山洞裡,歸膳房管事大人負責。

要想大量取用冰塊,恐怕得夫人出面才行。

而且,夏家冰窖裡的儲冰量有多少還未可知,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得起老爺大量的取用。”

蕊姬柔聲細語給江楠做著解釋。

江楠卻是被這張紙上面的字給吸引了。

這些字工工整整,小巧玲瓏,一看就是出自女兒家的手筆。

字型纖細,又稜角分明,柔若女兒身,一撇一捺又如鐵畫銀鉤,稜角分明。

江楠不禁讚歎,這跟那個藝術成就天下第一,治國能力半分沒有的倒黴皇帝,全家都被擄走的宋徽宗所創的瘦金體如出一轍。

“這些字是你寫的?”

“回老爺,是奴家胡亂寫的。

奴家一介小女子,力氣不足,所以行文下筆不夠大氣,還請老爺莫怪。”

蕊姬一如既往的誠惶誠恐。

“艹,不謙虛,你會死啊。

你這叫我一個連毛筆都不會拿的人情何以堪!”

當然,江楠這是心裡話,他要是說出來,蕊姬恐怕又得跪地求饒。

“很好,你寫的很好。

女子自有女子的溫柔,你這字寫的一如女子的嫵媚妖嬈,又不失端莊節操,很好,非常好。

以後要有很多用到你寫字的地方。”

“老爺謬讚,奴家惶恐,只要能幫到老爺,奴家定當盡心盡力。”

蕊姬很高興,發自內心的高興。

她本是侍妾,伴隨在江楠身邊只是為了代替夫人,解決江楠的生理需求。

可是幾天了,江楠對她始終禮遇有加,不曾強迫她一星半點。

她整天最怕的就是江楠嫌棄她不夠美貌,沒有用處,早晚給她逐出家門,再次淪為悲慘的家妓。

現如今江楠親口誇讚她的字寫的好,還說以後需要她多寫字,這無異於多了一項護身符。

蕊姬嘴角微微上揚,淺淺一笑,卻是真情流露。

江楠剛好轉過頭,看到略施粉黛的蕊姬,眉眼如畫,紅唇微啟,潔白的貝齒微露。

只是淺淺一笑,便是明媚動人。

“蕊姬,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以後在我身邊不必緊張,我很隨意的,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就行。

既然入了這個門,你我就是一家人。”

“是,老爺,蕊姬記下了。”

聽了江楠的話,蕊姬臉上帶著笑,眼裡卻是已經噙滿了淚水。

一家人,老爺把她這個家奴當成了一家人。

蕊姬心裡已經立下誓言,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這個男人,不管他將來遇到何種境遇。

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死也值得。

……

夏婉清的行動進行的很順利,老爺子事先已經做出承諾,就是手握大權的夏王氏也不能反駁。

江楠看中的那間鋪子,一應地契,租約全部到了夏婉清的手裡。

傍晚時分,穎兒剛把飯食擺放好,江楠就跟著走進了正房。

“你是蹲著點來的吧?蕊姬不曾給你準備飯食?”

夏婉清看著不帶客氣一點,就坐下的江楠打趣道。

江楠確實不帶客氣,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嫩滑的魚肉塞進嘴裡。

“穎兒,給你家大小姐再準備一雙筷子。

大小姐,我是來找你有正事談,剛好趕上穎兒備好晚膳。

身為合夥人,吃你一點飯也不過分吧,何況你這飯菜質量明顯比我哪裡的高太多了。

你看你的魚,都是大塊魚腹肉,我的估計都是魚尾巴。

這膳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