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間,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天生就有敵意。

夏婉清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出現的嬌俏女子,不由得心生怒意。

先前她是沒想到過,自己送與江楠的一個卑賤侍妾蕊姬,

最終會成為江楠脫離夏家,擺脫她掌控的導火線,

後來,木已成舟,她也不能重新來過。

好在蕊姬因為陸之浩的欺辱已然自戧,這也讓夏婉清鬆了一口氣。

同時,夏婉清竟對蕊姬有了些許讚賞,

女子剛烈,為了保全夫家名節,選擇自我了斷,

若是在名門大戶,少不得祭告天地,上報官府,請上一封貞節牌坊。

今日,忽然又在江宅,看到一個比自己更加年輕漂亮的貌美女子,夏婉清還是難以自控的失了端莊。

“這位小姐,你又是何人?為何會在江家,無故對我假以顏色?”

代青蓮也只是一時愣神,回過神來便走到夏婉清面前,直視著夏婉清的雙眼,

嬌媚的身子挺得筆直,秀目含威,一股傲然之氣油然而生。

夏婉清都隱隱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這個女子似乎並不簡單。

“我是城東夏家嫡長女,江楠的正室原配發妻,你可以理解為這所宅子的女主人。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何人?在江家是何職務?

灑掃的,做飯的,還是暖床通鋪的?”

夏婉清自是不懼代青蓮,夏家大小姐的氣勢,江家主母的威嚴還是要端的起來。

聽了夏婉清的話,代青蓮又是微微一愣,

大庭廣眾之下,夏婉清端莊威嚴,儀態大方,絕不是胡言亂語之人。

代青蓮咬了咬紅唇,還是弱下氣勢,

“小女子代青蓮,是老爺不日前贖買的侍妾。

老爺舊妾夭亡,青蓮自是老爺買來用作枕蓆之人,臥榻之伴。

青蓮不識夫人,還請夫人原諒青蓮冒昧之罪。”

代青蓮低著頭說完,給夏婉清倒了個萬福。

“好一個賤婢,衝撞了主母,還不磕頭認罪,

老爺哪裡買的你這個,如此沒有規矩的奴才。”

夏婉清並不打算放過代青蓮,繼續步步緊逼。

江家大院門外,江楠已經看到了夏婉清停在門外的車馬。

走到門廳處,他就止住了身後的燕秀秀,胡不歸,

遠遠的,他要看看這番好戲,這兩個女人要如何唱下去。

“你……”

代青蓮直起身子,怒視著夏婉清,只是片刻間,怒意消散,

竟然直挺挺跪下,俯身在冰冷的地上,口中言道,

“賤妾代青蓮無意衝撞夫人,還請夫人責罰。”

江楠不由得跟燕秀秀對視一眼,心中暗暗敬佩,

這個代青蓮如此隱忍,當真是能屈能伸,

這女子剛才剎那間流露出的氣勢,絕非青樓受訓多年,

只會低眉順眼,只懂得使出渾身解數,取悅男人的煙花尤物。

陸謙這是給自己身邊安放了一個細作,還是他也被這女子矇蔽了眼睛,

江楠一時有些摸不著頭緒。

“來人,掌嘴二十,好讓這賤婢記下今日的教訓。”

夏婉清揮揮手,就讓不遠處的夏家侍衛隊長出手教訓代青蓮。

“諾。”

那侍衛隊長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隻大手蒲扇那麼大,

這要是二十個大耳刮子打在代青蓮的一張俏臉上,不說破相毀容,至少也得腫脹好多天。

夏婉清和代青蓮兩個人的衝突,已經把江家大院裡其他幾人都給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