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內室。

夏婉清看著伏身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夏婉瑤一時無話可說。

……

同州府衙大牢,

江楠已經被折磨了整整兩天,各種刑具都被用了一遍。

張子棟穿著北軍副將軍服,洋洋得意的坐在椅子上,欣賞著江楠的悽慘。

“說吧,你準備如何裡應外合,幫助狼胡人拿下同州城。”

“我若說了,你就會停止對我用刑?”

江楠被折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會,就算你說了,本將軍也會把這些好玩的,通通在你身上用一遍。”

張子棟眼裡透著殘忍。

“張少帥,既如此,就不要浪費口舌。

就算要誣陷我,你也要有點技術含量吧。

你去山陽縣打聽打聽,我江楠,為了解救山陽縣百姓,

親手砍殺了多少狼胡人,刀都砍得捲了刃。

你竟然誣陷我是狼胡人的奸細。”

江楠舉著雙手被吊掛著,雙腳堪堪能挨著地,

披頭散髮,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都被打的傷痕累累。

“呵,欲成大事,不拘小節。

苦肉計而已,焉能騙過本將軍慧眼。

嘴還挺硬,給你看個證據,好讓你死心。”

張子棟說完,啪啪鼓掌兩聲,

獄卒捧著一個木盒子走了進來。

把木盒子放在張子棟面前的桌案上,開啟,退到一旁。

“來,江楠,看仔細了。”

張子棟森冷一笑,取出木盒裡的東西,手一抖,將其開啟。

江楠看著張子棟手裡這件白色圓領短袖體恤,

分明就是自己穿越過來,那天夜裡身上穿的。

“這件形式怪異的衣服,可是你潛入我大康當日所穿?

這上面的番邦文字,分明就是狼胡蠻人貴族之間使用的文字,你當本將軍不認得?

江楠,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藉口狡辯。”

張子棟把這件白色體恤扔回木盒子裡,盯著江楠,惡狠狠的說道。

江楠笑了,笑得心酸無比。

一件拼夕夕買的九塊九包郵體恤,

一句狗屁不通的英文,竟成了他是狼胡人奸細的鐵證。

江楠沒想到,最後會是夏家給了他背後一刀。

雖然,這一刀也是多餘的,可終究是一刀。

“來人啊,接著打,

打到他招供認罪,簽字畫押,打到本將軍滿意為止。”

張子棟一聲冷哼,揮了揮手。

江楠最後被打的再次暈死過去,招沒招供他不知道,

反正張子棟最後拿著他簽字畫押,按了血手印的供詞離開了大牢。

……

同州城大街小巷都貼出了官府告示,

告示上同州府衙的大印,異常醒目。

“江家商行,掌櫃江楠,

實為狼胡蠻人派駐同州城的奸細。

只待合適時機,裡應外合謀取同州城。

今已查證,證據確鑿,

判斬立決,明日午時,菜市口斬首示眾。”

隨著有人抑揚頓挫的唸完,圍觀眾人一片譁然。

江楠,江家商行大掌櫃,

齊王殿下身邊大紅人,他的大名在同州城如雷貫耳,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竟然是個狼胡人的奸細。

山陽縣的慘案已經傳遍整個大康,上萬人被殘殺,早已在民間激起公憤,

虎狼關戰事慘烈,每日都有戰死的軍士遺體被運回,

同州城更是日日都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