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打量著池析亭。

別說那些董事了,連趙文都被池析亭“忽悠”的亢奮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池析亭發言和為董事解答問題,心下也頗有些躍躍欲試。

只是礙於會議的時間有限,見池析亭講完後,周珊眼疾手快地插縫接下了話頭,妥帖地說明了情況,然後把池析亭從被眾人輪番拷問的境地下救了下來。

池析亭面上沒什麼表現,但是確實有些心累,見終於沒自己的事了,這才鬆快了下來,又坐回了座位上。

會議還需要收個尾,但是也不是池析亭的事了。

池析亭撐著下巴聽著褚聿發言,腦子卻已經放了空,突然就想起了褚聿給他的那枚戒指,然後非常順其自然地想到了褚堯年。

褚聿之前說過戒指是褚堯年留下的。

池析亭終於花了點心思去琢磨起了這事。

按照一般的邏輯,從長輩手裡拿到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的這種行為也值得考究。

只是池析亭當時或許已經有了些許猜測,但是出於逃避心理,沒花,甚至說是刻意沒花心思考慮這件事。

池析亭垂了下眼睛。

動作很輕微,但是坐在旁邊的劉景敏銳地注意到了,銳利的眼神立刻投了過來。

“小夥子,剛才講的不錯。”劉景壓低了嗓音,主動和池析亭搭了話。

池析亭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眼劉景,就見劉景直勾勾地盯著他,一雙渾濁的眼睛內裡裹挾的紛雜情緒讓池析亭有些不適。

但是畢竟是董事,身份地位擺在那兒,池析亭也只能壓下那股子不舒服,體面地回答了劉景的話。

“謝謝劉總誇獎。”

劉景微微一笑,眼珠往上翻了翻,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樣,而後才又問道:“年紀大了,我這記性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記不清了,你是叫小江是嗎?”

畢竟坐在旁邊,即使劉景和池析亭有意壓低了聲音,但是正在講話的褚聿還是被吸引了注意,輕微地皺了下眉後朝兩人的方向睨了一眼。

池析亭淡定回覆:“您叫我小江也行,不過大家一般都叫我小池。”

哪裡是記性不好,就是一開始就沒把他放眼裡,自然也不會花精力去記他的名字。

池析亭的話音剛落,講話的褚聿就頓了一下,然後輕笑了一聲。

原本還因為池析亭的話有些尷尬的劉景也回過了神,扭頭看向褚聿。

褚聿的表情恢復如常,在察覺到劉景的注視後只是冷冷地抬眸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轉首繼續了自己的講話。

接收到褚聿警告的劉景也悻悻地閉上了嘴,不再沒眼力見地在領導講話的場合聊天,但也沒認真聽,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池析亭瞅了劉景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會議順利結束。

眾董事們沒有多留,在會議結束後都接二連三地離開了會議室。

董方成也撐著椅子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在抬首的時候和對面的劉景對上了一瞬的眼神。

劉景意味深長地衝董方成笑了笑,也緊跟著站了起來。

“褚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劉景衝褚聿道。

褚聿沒動,只是輕微地抬了抬下巴表示同意。

劉景也沒對褚聿的冷淡反應做過多表示,只是掛著臉上慣有的笑容,在轉身後順手拍了拍旁邊的池析亭的肩膀,道:“小江啊,好好幹,褚氏就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

池析亭:“……”

不是。

在他心裡到底是有誰姓江啊。

江……

池析亭突然走了個神。

別說。

好像還真有那麼幾位姓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