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亭,淡聲道,“喝點水。”

喝醉後的池析亭異常的乖巧,也完全沒有平時那副誰說話都要懟一句的毛病了,聞言只是聽話地接過,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還盯著那個盒子看。

“喜歡?”褚聿見池析亭還在看,隨口一問。

池析亭誠實道:“不一定呢,不然你開啟給我看看?”

褚聿:“……”

這是真醉假醉?

褚聿沒忍住又抬眸看了池析亭一眼。

察覺到褚聿目光的池析亭扭頭和褚聿對上視線,眼睛明亮又茫然。

看來是真醉。

褚聿沉默地把盒子開啟。

裡面的戒指還是上次褚堯年留下的。

很漂亮。

色彩鮮豔青翠,風格高階出眾。

濃郁的綠色在池析亭眼睛裡彷彿變成了一副濃墨重彩的山水畫。

“這是你的戒指呀?”池析亭問。

褚聿:“不是。”

池析亭沒有繼續問,但是眼睛裡的好奇毫不隱藏。

褚聿有些無奈地斂了斂眉,繼續道:“是我爺爺為我的另一半準備的。”

池析亭呆。

車內一片寂靜。

前面開車的司機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後視鏡。

好半響後,池析亭才傻乎乎地歪了歪腦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褚聿一圈,看了眼左邊又看一眼右邊,認真思考了一下後好奇道:“哪一半啊?”

褚聿:“……”

司機:“噗。”

見褚聿抬眼看他,司機連忙收住了自己的笑容,嚴肅道:“褚先生,到了。”

褚聿應聲,把還在糾結是“哪一半”的池析亭拎下了車。

不過好在池析亭喝醉後只是腦子傻,但是行為上還是乖的,說什麼做什麼,不吵不鬧的,連話也不多說一句,只有在褚聿開口問他的時候才一字一頓地回應他。

褚聿帶池析亭回了自己家,依舊帶進了池析亭往日住的那個房間。

房間只是被簡單打掃了一下,但是池析亭用的東西都沒有丟掉,還是擺放在原處,室內的邊邊角角都是池析亭生活過的痕跡。

池析亭安安靜靜地坐在床沿,抬著薄薄的眼皮看著褚聿,眼角豔紅,側臉在晦暗的燈光下印出曖昧的陰影。

褚聿垂眸看了池析亭一眼,眼睫不自覺地顫了顫,而後移開視線,臨時搜起醒酒湯的做法。

池析亭雙手撐著床,迷迷濛濛地注視著褚聿。

褚聿只著一件薄薄的白襯衫,襯衫兩側被汗水洇溼,黏糊地貼著內裡的肌膚,描摹出了一小截漂亮柔韌的腰線。

池析亭眨了下眼,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過了好半響後才道:“我得洗個澡。”

池析亭的話音剛落,褚聿就看了過來。

池析亭莫名感覺有些發熱,也在熱意中清晰地感覺到褚聿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他的衣服上。

池析亭知道自己的大腦是混沌的,思緒是紛雜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敢才能說出他不會說出的話。

他可以清醒地假裝自己糊塗。

“好熱。”池析亭以為自己的語氣會有起伏,沒準兒就是傳說中撒嬌的語氣,但實際上他說話的語調平平,語速遲緩而輕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