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和垣低小半個腦袋,整個人清瘦挺拔的像一棵青春堅韌的小白楊,比起哥哥,他反而更像是弟弟。

只是今天……

池和垣的目光落在了池析亭的後腦勺上,他看不見池析亭的表情,但是也能從池析亭冷淡的語氣中感受到池析亭的不滿和對他的維護。

“給你們臉了?再亂動個試試。”池析亭語氣涼颼颼的,整個人的氣場強的完全不像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還想再進趟局子是嗎?”

袁強一愣,似乎也被這樣的池析亭驚到了,一時間倒忘了繼續找茬,呆呆地站在原地,半響後才回頭看了眼袁寅。

“你……”袁寅訥訥開口。

池析亭看了過來,語氣依舊冷硬:“之前沒讓你們進去,這次要鬧大了我不介意讓你們進去蹲幾天,也不知道你的公司還會不會要一個進過局子的人?”

袁寅臉一白,伸手拉了拉袁強,示意袁強不要輕舉妄動。

“你說,你想怎麼樣?”袁寅強行鎮定了下來,和池析亭繼續談判。

池析亭把手機遞給了房東。

“這個是我出差的前一天晚上拍攝的影片。”池析亭點開了影片,“我離開前空調還是有用的,以及你說的牆和地板的磨損也不存在。”

池析亭上輩子一直在外地工作,也沒有閒錢買房,只得一直選擇租房,近十年的租房經驗也給了池析亭足夠的警示。

嘴上說的話都是無用的。

證據才是最重要的。

他上輩子也吃過這種虧,在退租後幾天,房東又找到他說房子有損壞,硬是沒有把押金還給他,只是那時候他社會經驗不足,也沒有留下可靠證據,只得吃了這個啞巴虧。

只是吃一塹長一智,同樣的錯池析亭不會犯第二次。

房東接過手機,一點一點地看,見池析亭說的確實沒錯,這次鬆下了冷臉,將手機還給了池析亭。

另一邊的袁寅額頭上已經泛起了薄汗,身側的手也時不時攥一下。

他當然知道不是池析亭的問題了。

就是袁強弄壞的。

只是袁強不想去擔責,他又沒有錢,兩人一合計,都一致決定將鍋推到池析亭身上。

但是他怎麼可能想得到池析亭出個差都還要拍個影片啊。

房東對袁寅道:“以前我是看你老實本分才把房子租給你的,現在這個情況你想想辦法吧,要麼把空調給我修好,要麼退租吧,我的房子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袁寅臉已經徹底白了。

退租,怎麼可能退租。

他還能上哪兒找到這麼好又便宜的房子,何況因為他的原因退租的話,他的押金肯定也要不回來。

“叔叔,你……”袁寅放低了姿態,想好好和房東溝通,但是被房東冷漠地推開了,直接撂下了句,“你儘快決定吧,不然我報警了。”

房東說完便準備離開,只是在經過池析亭時又被攔下了。

“我也計劃退租。”池析亭的聲音平平淡淡的,“這幾天會過來把東西陸續帶走。”

房東眉頭一皺,提醒道:“我們籤的合同是半年的,你要提前退的話……”

“沒事。”池析亭也不想再住在這裡了,感覺被袁強睡過的床都被腌臢入味了,他克服不了那個心理障礙繼續住下去,“押金我不要了。”

房東嘴唇動了幾下,但最終還是點了頭表示理解。

畢竟剛進社會的大學生就碰見這種室友,也是夠倒黴的。

來自社會的教訓和背刺呀。

房東拍了拍池析亭的肩膀,道:“行,收拾好了和我說,鑰匙到時候放到物業那兒就行。”

池析亭應聲。

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