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在公司附近租了個房子。

是合租。

池析亭以前也合租過,體驗感並不好,非常煎熬地等到了合同到期,池析亭就飛快地搬走獨居了。

獨居除了稍微貴點,沒有任何缺點。

至於合租……

除了便宜,沒有一點優點。

室友收拾的動靜逐漸弱了下去,池析亭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才終於聽見了外面大門關閉的聲音,而後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呼。

終於結束了。

池析亭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再次躺平,美美地閉上眼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亮了,清澄的陽光穿過輕薄的窗簾落在木質地板上,偶有幾縷灑在池析亭的臉頰眉間,晃的池析亭側了下身。

還沒等池析亭再次墜入夢中,大門又“砰砰”地響了起來。

聲音很響很有節奏,單從敲門聲就能感覺到門外人的不耐煩和煩躁。

池析亭又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感覺腦袋都被敲門聲刺激的發疼。

服了。

見敲門聲一點都沒有弱下去的意思,池析亭望著天花板幽幽地嘆了口氣,絕望地翻身起床去開門。

池析亭開啟門。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身形高挑,一頭黑髮,髮尾做了挑染,戴著頂鴨舌帽,五官輪廓英俊鋒利,帶著凌厲的帥氣,眉頭不耐地壓低,見門開了,眼尾草草地瞭了池析亭一眼,就暴躁地“嘖”了一聲。

還不等池析亭開口,池和垣就伸手推開了池析亭,抬腳往屋內走,四周環顧了一圈,問:“你室友走了?”

池析亭懵逼地眨眼,看著池和垣熟門熟路地往自己房間走,腦子飛快地運轉了幾圈,才終於從犄角旮旯地找出了些許零碎的記憶。

池和垣,原身的弟弟。

和原身這種出場五分鐘的炮灰不同,池和垣多少算個男三了,計算機天才,高中直接報送b大,大三就直接進了褚氏實習,被技術部門的部長當儲備力量著力培養,畢業就直接轉正升職,後期還成為了大反派褚聿的左膀右臂,人生可謂是順風順水……

哦,不。

不順的地方可能就是他哥了。

池和垣看著亂七八糟的臥室,沉沉地嘆了口氣,又回頭看向還在客廳當遊魂的池析亭,罵道:“池析亭,你他媽知不知道幾點上班啊?你再給我在那兒晃盪個試試。”

“真他媽服了。”池和垣暴躁地掀下帽子,薅了幾把頭髮後才妥協地進房間幫池析亭收拾東西,嘴裡不忘道,“給你十分鐘,趕緊洗漱換衣服!”

上班。

該說不說,池析亭現在一時半會聽不了這兩個字。

猝死的感覺並不好受。

雖然想過去遺忘那種感覺,但是死亡對於一個人來說過於深刻了。

那是種在夢中被人追殺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從夢裡驚醒過來了,卻突然發現自己坐在考場,眼見著監考老師已經開始收捲了,但是自己還一字未動的絕妙的窒息感。

池析亭跟著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在池和垣的背影上停了幾秒,又緩緩挪開,沉吟了片刻,才輕輕道:“這班我非上不可嗎?”

池析亭其實對實習沒有什麼好感。

也可能是他上輩子實習的經歷不太好的原因。

他實習的時候剛好趕上組內變革,新組長上任,清除掉了不少老員工,但是新人也沒有招到,所以只能由他這個實習生抗工作。

拿著一個人的工資,幹著一個組的活,三個月實習期一滿池析亭就毫不猶豫地辭了職,拿著實習章回學校交了差。

“你說呢?”池和垣回頭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