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有人在場,必定能看到神明難得通紅的臉。可惜沒有如果。唯一的觀眾哈羅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依然天真可愛地撲上去舔著主人的手,想和祂玩。

西爾維斯特抱起小狗,湊近,兩雙眼睛直直地對上。“哈羅,今天晚上你乖乖的睡在一邊,不準擠到我們中間來,知道了嗎?”

多少有點妖怪血統的小狗很想假裝自己沒聽懂,但血脈帶來的第六感告訴它,最好還是不要觸神明的黴頭為好,只得乖乖點了點頭。

得到保證的神明高興地用毯子給小狗在床腳堆了個柔軟溫暖的窩,把哈羅安置進去。自己則胡亂裹著浴衣,拎著吹風機到浴室門口嚴陣以待。

洗完澡出來的降谷零被西爾維斯特堵了個正著,哭笑不得地接受了對方的吹頭髮服務。感受著神明的指尖從他髮間劃過,資深的公安臥底竟然也有了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的想法。

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黑衣組織還沒有消滅,還不到完全放鬆的時候。稍作休息過後,他們就要繼續去面對嚴峻的未來了。

吹乾頭髮的金髮信徒被自家神明強行按倒在大床上。西爾維斯特貼著他,在他身邊躺下。明明是比自己低一些的體溫,在不經意間觸碰到時,卻讓他有種滾燙的錯覺。

作者有話說:

拿著攻略追人的神……祝祂好運_(:_」∠)_

“能幫個忙嗎?”

雖然降谷零試著努力控制自己的大腦,但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掙脫他的束縛在腦海中浮現。

然而,就在他感覺自己控制不住想要逃開之時,神明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在他耳邊輕聲道:“睡吧。”

隨著祂的聲音,降谷零隻覺得自己的意識在逐漸下線,片刻後就進入了夢鄉。

確認自家信徒真的睡著之後,西爾維斯特將手從他眼睛上挪開。拉過一旁的被子給人蓋好,又專注著盯著人看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捨地起身。

祂擼了一把哈羅的腦袋,小聲叮囑道:“好好看家。”隨後披上外衣,離開了木屋。

……

第二天一早,降谷零伴著晨光醒來,睜眼看到的便是滿眼的山色。

巨大的落地窗就像畫框一樣,將窗外高聳入雲的水衫林框成了一副生機勃勃的畫。讓人無論心中有多少浮躁,都能瞬間平靜下來。

他嘗試起身看個清楚,卻感覺有重物拉住了自己。這時他才想起,身邊應該還有個人才對。

降谷零掀開被子,就看見一個毛絨絨的腦袋緊貼著他,把他的手當成抱枕一樣抱住。

原來是某大隻的神明縮成一團,整個藏進了被窩中。

彷彿感受到了木屋裡的寒意,西爾維斯特又往溫暖的地方靠了靠,整個神都貼了過來。

深膚色的青年哭笑不得,這傢伙是把他當暖水袋了嗎?不過他並沒有將神推開,而是幫祂把被子蓋了回去。

重歸溫暖的西爾維斯特終於放鬆了對降谷零的束縛,自己縮成一團。

也不不知道是事不過三還是怎麼的,降谷零突然覺得被神明拉著一起睡也沒什麼,至少這回他的浴衣還在身上……

至於西爾維斯特究竟對他怎麼想的,以及自己對神明怎麼想的,降谷零決定先採取逃避對策,只要不挑明,他就先這麼相處著吧。

在那個組織徹底毀滅之前,自己也無法做出什麼承諾來。那麼就先順其自然好了。

在被煎蛋和黃油吐司的香氣喚醒後,貪睡的神明也放棄了被窩,頂著一頭亂毛去找信徒要吃的。結果被人反手推進了浴室。“等你洗漱完就可以吃了。”

行吧,祂也不急在這幾秒。西爾維斯特洗漱完,對著鏡子照了照,確認看不出任何熬夜的樣子後,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