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有能耐不外出而遠端遙控起,他就再不主動來找鶴原,需要他們搭檔完成的都是些累積起來、沒有時限的棘手或複雜的任務,在從前有人嘗試但都失敗才留到了現在。

而鶴原又有著那位先生所給予的特權,不參與一般任務當中,琴酒自己的任務還需要他不斷奔波忙碌,還得忍耐日程計劃被破壞的煩躁。

接取的任務不可能一蹴而就,全部完成,還需要合適的時機和切入點,鶴原就此閒了下來,繼續她明面上的身份的活動,也就是作為心理諮詢師的工作。

……

從查到鶴原放在明面上的身份,安室透就以各種方式收集了許多情報,萬分謹慎小心地做出對鶴原的側寫,然後電話聯絡預約了心理諮詢,在充分偽裝之後作為心理疾病患者去做心理干預。

作為機率極小的可能,安室透也有設想如果他被揭開偽裝會如何,但他們都是同一組織的人,並且他不擇手段的試探是有來自琴酒的示意,他們搭檔之間的矛盾不和,與他這個情報人員的關係不大。

但整個心理諮詢的過程很是順暢,鶴原對她的身份維護得不錯,不論專業知識還是業務能力都極佳,是很好的傾聽者和引導者,即使那只是他偽裝出的心理狀態、虛構的困擾來源,但在偽裝之下,他的心理確實有所放鬆。

安室透有所懷疑鶴原識破了他的偽裝,但是不知為何,她並未指出,如果在當時揭開偽裝,那麼形勢很可能會變得危險或敵對,即使考慮到鶴原並非一般組織成員那樣經受過體能、槍術訓練,她自知如此才緘默,但他還是覺得略有疑點。

躲過路上的監控和行人視線,安室透回到車中,一把扯下頭上的假髮,還有他戴著的美瞳以及掩蓋在膚色上的遮瑕,全都快速地清理乾淨,確保沒有任何一絲遺漏,也收拾好了那些東西,他再次回憶起整個過程。

鶴原心理諮詢師的工作就在她所居住的公寓裡開展,整座樓棟環境未有異常,進門沒有為客人準備的拖鞋、鞋套,可知鶴原並沒有日本人傳統的講究,屋內收拾得整潔,幾乎不見雜物,書房的裝扮佈置也很簡約。

或許是考慮到心理諮詢過程中的環境塑造,書房裡有許多書籍,在她的書桌上還放著鋪散開的紙質資料,安室透偽裝的病人引導話題,也就針對於此交流了一二。

她的書房中有當下暢銷的小說《死天鵝湖》,而作者筆名恰好與鶴原的名字相同,而她否認了,平靜溫和地說只是巧合,只不過她也有點想要書寫,因這樣的巧合她認為自己也能寫點什麼。

安室透整理了下自己所獲得的情報,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給琴酒,他們彼此心知肚明,他只是琴酒用來試探鶴原、或者說一併試探他和鶴原的一步閒棋。

情報人員對組織新成員好奇於是試探和收集情報,如果她沒有問題的話,波本威士忌不會有動作,如果鶴原不小心暴露了什麼,他作為覺察者必定有自己的選擇,而琴酒屬於站在局外怎麼都不會被動。

安室透眉宇間閃過冷然意味,按捺下那些所思,繼續每天的打工日常,還有觀察樓上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動靜,再有拜師毛利小五郎後,他總會跟著對方一起活動,順便和某個小偵探產生交集。

他沒有在鶴原身上發現任何問題,不代表他不急切,相反留意到那個流傳於裡世界的‘犯罪導師’稱呼,他變得更加焦慮卻不會表現出來、以致自身產生破綻,只不過在琴酒還有其餘的代號成員表面不以為意的時候,引導他們的注意力到《死天鵝湖》上。

小說《死天鵝湖》作者是日本人,各種語言的譯本暢銷國外,因筆名的緣故,琴酒和朗姆酒等人的注意力無疑放到了鶴原身上,他們二人都能聯絡到黑衣組織的首領-那位先生,朗姆酒問了卻無所得,而琴酒一貫不會拿這種事情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