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常。

從灰霧之中奇詭恐怖的所見,到那些人口中唸誦的並不完全的禱告詞,不論是‘灰霧之主’,還是‘金色的死亡’,它們都指向神秘學中被稱作為‘神’的存在。

那超乎他所想的一切都讓他在回想起時抑制不住由神經傳遞到身體的顫抖,還好那個精明的小鬼不在,衝矢昴刻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想著,好不容易才維繫了自己平常保持的姿態,洗手之後從洗浴室裡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開始給fbi發訊息,但這一併不尋常的事件中疑點太多,即使只窺見一點真實,也足夠衝矢昴警惕和謹慎,沒有提及鶴原或黑衣組織,只向總部上報了籠罩東京的霧氣有非自然力量在其中,申請神秘學和宗教學的專業人員嘗試研究。

他含糊其辭,在訊息傳送出後直接切斷聯絡,他以諸星大的身份假死後仍舊追查黑衣組織,在查到灰原哀時靠近以保護她,卻沒想到會在試探組織新成員的時候被逼入如今這樣的情形……

身為fbi頂尖搜查官,他當然能確認自己沒有受到藥物影響,在鶴原的心理諮詢過程中也沒有受到心理暗示從而產生幻覺或其他。

那麼事實就是他的所見真實無比,即使在此時,他引以為傲的身體素質令他待在房屋內也能聽見門外灰霧中的私語,它們嘈雜,熱鬧,發出無比喜悅的期冀的聲音,而他在屋內嘗試換上的每一件衣服也都像是吸收了水汽般變得溼潤潮溼。

他已經被灰霧‘捕捉’或者說‘標記’了。

往fbi總部發訊息算是一次試探,而不論結果如何,他都要儘快離開柯南的家,不能將自己已然涉入的危險帶給更多人。

做下決定以後,衝矢昴很快想到了辦法,他深知對待江戶川柯南這樣好奇心旺盛、行動力還強的偵探,最好不要留下任何可被追蹤的線索,否則麻煩更大更不好應對。

那麼就藉口‘出門買咖啡路遇舊友被邀請同遊’吧,畢竟舊友的解釋權在他。

……

和鶴原搭檔一週多過去,安室透知道日本公安和其餘勢力組織的行動是為了從鶴原身上獲取情報,然而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什麼定論和結果。

他毫無疑問想探知清楚鶴原的底細都有什麼,但之前跟蹤她的病患沒得到什麼有效資訊,不過在大霧期間,他還做過一些別的事情,比如斷掉鶴原公寓大樓的電和借光纜被挖斷時開資訊遮蔽器,卻都沒能阻礙鶴原一環扣一環、毫無錯漏地完成那些任務。

因其種種原因,安室透原本懷疑鶴身掌握了駭客技術,或她背後還有另外的支撐,但是……

那些他真實發現的潮溼水跡,還有霧中總是分散去他注意力的怪異動靜,都讓安室透想到另一種更匪夷所思的可能。

既然有了目標那就乾脆利落地開始行動,安室透很快就向上打了申請,透過審查和簽署保密協議後在政府資料庫中看到了鶴原的檔案,他臉色沉凝,原本所設想的東西有一部分成真,鶴原明面上的身份和資料與他現下所看到的內容完全不一樣,也就是說她的檔案竟是被政府保護著的,且保密等級頗高。

在這份檔案中雖然有鶴原的來歷和經歷,卻只不過以寥寥幾十字簡述,而出於直覺,安室透仍舊認為鶴原的身份有異。

既然不相信別人蓋棺定論的東西,那就自己去查證,安室透和鶴原之間一向沒多少交集,任務內容也少,向主職和兼職工作的負責人請了假,當即驅車去找檔案中與鶴原相識的人,他以為自己會得到關鍵資訊,但結果還是出乎他意料。

沒有。完全沒有。

他找到的那些人都在東京,而哪怕是教過鶴原的老教授或她的遠親、鄰居和友人,他們都只記得鶴原這樣一個人存在,卻完全說不出她的性格、喜好、經歷這些與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