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明的懲罰嗎?”

可是今天下午幾人拜訪神社時,振袖之神顯然不在神社中,不太可能為了回應信徒的祈求特地回來。

“真的是神罰的話,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搞錯死法的低階錯誤吧。”

諸伏鶴見同意馬宮久子的分析,其中一定有人為的成分。

“人為的部分,陣平哥和我的助手已經在查了。”

而祠堂外在他們趕到前只有安西繪麻自己的腳印,這一點究竟是否是鬼魂作祟就需要仔細調查了。

諸伏鶴見再次望了一遍聚集過來的客人,沒有找到柴崎明日香和安西繪麻的鬼魂,不管在任何人的背後都沒有。

已經被地獄迎接科帶走了嗎?

從她看到安西繪麻的鬼魂開始算起,才過了不到一小時,而實際上客人聚集的時間只間隔了十幾分鍾,他們什麼時候工作效率這麼高了?

一個鬼魂怎麼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至於死在從餐廳這邊看不到的露天澡堂裡的柴崎明日香的鬼魂則是從頭到尾沒被四人看到過,也不知究竟去了哪裡。

現在已經是凌晨,在保護了現場之後,毛利和松田將旅館內所有人都趕回去休息了。

剩下的還是等到第二天早上群馬縣警趕到之後再說。

沒有痕檢課的人檢查記錄,現場裡的東西他們也不好隨便動。只是用毛巾鋪在雪地裡的腳印上方,讓那一串腳印不被漸漸變大的雪蓋住。

屍體只好就留在原地,還好現在冰天雪地的,室外氣溫降到了零度以下,成了天然的停屍間,讓第二天的屍檢工作不至於困難重重。

馬宮久子心心念唸的泡溫泉,在池子裡泡過一個屍體後,她連在一牆之隔的衝淋間洗澡都有些害怕。

沒有出汗、不需要洗頭髮的諸伏鶴見便在門口等著她。

松田陣平一身清爽地準備回房間時看到鶴見一個人靠牆站著,側頭望向走廊上放在櫥窗裡裝飾的振袖。

他走過去並排站著,“旅館現在只剩這幾件櫥窗裡的振袖了,其他的要麼泡了水,要麼沾了血。”

老闆娘也是很慘了,她強打精神安撫客人情緒時露出的微笑遠沒有下午接待幾人時那樣得體和煦。

鶴見眨了眨眼,回頭看到松田也換上了旅館提供的浴衣,只是明顯不習慣這樣衣物的他明顯是當浴袍穿的,領口鬆鬆垮垮,腰帶也是隨便繫了個結。

“衣領,反了。”

鶴見立刻收回眼神,繼續目不轉睛地盯著振袖,彷彿上面描繪的山茶花比其他時候看到的更為美麗似的。

松田往下一看,見出來前弄得好好的領口已經散開,露出大片的胸膛,他不自在地攏了攏領子,“我回更衣室裡整理一下。”

諸伏鶴見繼續看著振袖出神,聽見身後噔噔的腳步聲快速遠去,幾分鐘後再次靠近,灼熱的吐息似乎就灑落在脖子後方。

“現在對了吧?”

諸伏鶴見停下收在袖子互相捏動的手指,做足了心理準備後轉身,還好,衣服端端正正地穿著。

繩結還是錯的,不過鶴見選擇忽視這一點,視線偏開一點乾脆地比了個大拇指。

松田像是被她的反應可愛到了,眼睛裡一下子泛起笑意,剋制地在她頭上順著頭髮摸了兩下後剛要說些什麼,女更衣室的門被開啟了。

馬宮久子一手抱著浴巾,一手用手指梳理著吹乾後亂翹的短髮走了出來。

“諸伏小姐,我好了——”

她看著兩個人,迅速理解了現在的形勢,“我先回房間,你們慢聊,嗯,慢慢聊。”

想聊到幾點都可以。

不同於對部下露出了你很懂事嘛的眼神的松田陣平,諸伏鶴見沒能理解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