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就別講究什麼男女有別了, 空間利用最大化才是醫生唯一看重的東西。

剛進門,“我要殺了那幫港口黑手黨的瘋狗!媽的!我要殺了他們!”

在快艇上就騷擾自己可憐的耳朵許久的瘋狂咒罵直接傾瀉而出,安室透竟發現自己已經習慣基安蒂的瘋狗作風了。

聽著還有些親切。

醫生顯然還不適應,急忙把病床靠牆固定住之後,再次檢查了安室透胸前的繃帶,又聽了一下心跳,見沒什麼問題便溜之大吉。

“嘖,你居然還活著?”

嗯,非常有個人特色的問候。

安室透心裡想著,想和平時的波本一樣露出個微笑,卻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基安蒂靠坐在床頭,看到頭髮裡都析出鹽花的波本只是提起了一邊嘴角的滑稽表情,嘴裡的咒罵一頓。

“波本,你腦子出問題了?還是傷到臉部神經了?”

怎麼直抽抽呢?

安室透迅速撫平沒能成功提起的嘴角,“你想多了,麻醉沒過去而已。”

不能指望隔壁床的腦子,他在心裡再次重複了一遍,這才是他們選擇這位當自己對組織“忠心”的見證人的理由——

瘋批衝動又兇殘,因為基安蒂的這個破性格,組織裡很多人不願與她搭檔,但也從不會有人懷疑她。

十幾分鍾後,波本終於完成了扭頭這一動作。他一邊隨口問著,一邊打量基安蒂的反應,作為組織情報人員的本能開始上線。

“今天晚上,”感覺到室內亮起來的光線,他改口,“昨天晚上,你覺得是哪裡有問題?”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第二天到了。

基安蒂看著自己另一側的眼神轉過來,那裡躺著還沒醒的科倫。

“肯定是貝爾摩德那女人背叛了我們!”

她不假思索道。

“你是說她倒向了港口黑手黨?還是後來出現在海上追捕我們的警察?”

三人所在的快艇還沒來得及追上琴酒和伏特加,就被□□的人發現了。

槍林彈雨中,把琴酒和伏特加拉上快艇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科倫身上的傷就是在這個時候留下的。

於是,在琴酒的指揮下,他們將還有一發炮彈的行動式火箭筒交給對方後就兵分兩路。

沒想到,避開港口黑手黨之後,又有海警追在後面。

好不容易回到岸上,波本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多虧基安蒂經此一役後對他多了一點同伴情,將他和科倫一併拖回了安全屋。

又說了幾句,科倫也醒來了,三人討論了一會兒,主要是基安蒂在說,科倫偶爾發表意見,而波本則是保持旁觀。

病房裡的畫面實時傳輸到另一臺電腦上,朗姆坐在螢幕前沉思。

會自己動的船?

基安蒂說看到了武士和魚頭人,這和上了船的波本說辭一致。

還有在波本的襯衫和救生衣中間發現了一片亮閃閃的像是魚鱗一樣的東西,正好因為救生衣的存在沒被海水沖走。

莫非boss想找的人魚又出現了?

朗姆的呼吸有一瞬的粗重,但很快他冷靜下來,這件事還搭進去一個琴酒和一個貝爾摩德,決計是瞞不過去的。

又過了一會兒,就在傷殘三人組抵抗不住生理反應紛紛入睡時,波本的手機響了一聲。

>>

安室透壓抑住立刻開啟檢查的慾望,慢吞吞地爬起來,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時手臂還有些抖。

這個陌生的郵箱地址,和理所當然指揮自己的口氣,安室透呼吸一滯,將一行行文字翻到最下面。

沒有落款,他卻瞬間明白,這是來自那一位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