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

姜頌眼微微睜大,帶了絲意?外和震驚:“真?……真?的嗎?”

陸北嶼還?沒回話,旁邊的徐未來就跳出來,一把搭上了自家好哥們的肩膀,十分講義氣地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開始充滿豪情?壯志地發言。

“那是當然了,橙子也是我們的朋友,要看當然一起去看啊。”

他故作威脅地朝姜頌看來。

“再把我們丟下,你試試。”

姜頌看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有些哭笑?不得,但眼圈卻肉眼可見地漸漸紅了。

她?攥著衣角,慢慢低垂下腦袋,一副倍受觸動的樣子,滿臉動容,反覆低喃著。

“真?好…… 真?好……”

“有你們真?好……”

最後她?幾乎是破涕為笑?,抬起一張眼角微微有些溼潤的明媚小?臉來,深深地望向對面兩個風華正茂的少?年,然後重重點了下頭。

“好,那就說定了。”

雖然從?一個人變成了三個人,隊伍龐大了不少?但速度依舊很快。

陸北嶼以打籃球腳崴了送進了醫院養傷為理由,徐未來以陸北嶼家中?沒人為由主動請纓去醫院幫忙照顧他也請了假。

他倆之前在班上還?算安分兒的主,班主任也就沒多懷疑,只囑咐了讓陸北嶼好好養傷,就給放了請假條。

最後,三個人代為家長互籤,把請假條交回學校之後,就湊了一下自己的零花錢,編了個不回家的理由告訴家長之後,因為將近月底,零花錢已經不多,幾個人湊在一起勉勉強強湊出來三張最近去北市的火車票,稍微打包了兩件衣服,就連夜趕著風寒的冬夜,裹緊大棉襖上了火車,

“不是我說,陸大少?爺,你的零花錢怎麼才?這麼點?”

坐在窗戶邊的徐未來裹緊自己的棉衣,連著兩個大噴嚏打完之後,哆哆嗦嗦地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轉頭對坐在旁邊的陸北嶼吐槽。

不然陸大少?爺輕輕鬆鬆幾張人民幣,飛機一等?座手到?擒來,還?用得著受這罪。

陸北嶼沉默了幾秒,然後開口:“我爸因為之前那事還?記恨著我,早就一分錢不打給我了。”

再加上他媽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創業,估計手頭也緊張的厲害,也總忘記給他打錢。

陸北嶼也不會主動去問他媽要。

所以這麼看下來,陸北嶼其實手頭並不寬裕。

但他在說這些的時候,神色看上去還?算平靜,沒有了之前那麼大的情?緒起伏。

在旁邊偷瞟他神情?的姜頌看到?這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幸好。

只不過心裡頭剛冒出這個念頭,她?也跟著,十分不爭氣地鼻子一麻,也打了個噴嚏。

陸北嶼立刻轉過頭來,純黑的眉眼落在她?白淨的臉上,停頓在她?有些泛紅的鼻尖,語氣一頓:“冷?”

姜頌揉揉鼻子,立刻搖頭:“沒有。”

她?怕他擔心,故作輕鬆地開口說道:“火車馬上就要發車了,等?走?在路上之後應該就會好很多。”

陸北嶼垂下眉眼來,想了幾秒後,搭在膝蓋上的另一側手稍稍移動了些,然後挨在了姜頌無意?間放在腿上的手。

再往左,兩人的手背輕輕相貼了一瞬,很快就分開了。

女孩的肌膚細膩,但卻很冰冷。

陸北嶼抿了抿唇,幾次欲開口,但都沒想好,最後,他還?是輕輕吁了一口氣,把一直放在兜裡的手抽了出來,虛虛地往回握了握,然後偏過頭來,藉著車站朦朧的燈光,專注地看向她?,然後開口。

“你可以把手放進我的外衣兜裡。”

姜頌對上他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