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麻,這才反應過來:“我想看看土裡有沒有什麼會影響花生長的東西。”

蕭持看著她帶著幾分哀愁的側臉,心頭微癢。

他沒說話,只蹲下,學著她剛才的動作,面無表情地開始刨土。

……這是他第幾回為色所迷了。

翁綠萼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君侯,妾來就好了。”

“你覺得我做不好?”她這樣說,蕭持的好勝心登時就起來了,常年握槍砍刀的手上動作又大了幾分。

翁綠萼有些為難。

在蕭持堅持要一個回答的眼神逼問中,她只能委婉道:“……您剛剛,把一株山茶花的根給撅斷了。”

蕭持臉一僵。

翁綠萼原本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蕭持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她該怎麼刨。

杏香和丹榴對視一眼,偷偷笑了。

高高在上的君侯都願意為了娘子挽袖子刨土了,如果這還不算愛~

婢子們悄然的歡喜並沒有傳染到蕭持和翁綠萼。

兩人合力,很快就從土壤裡翻到幾片乾枯的茶梗。

她剛剛的猜想沒有出錯。

蕭持眼力何等銳利,見她臉上神情變化,問:“問題就是出在這茶葉梗上?”

翁綠萼點了點頭:“妾種的這些花,得在酸性的土壤裡才能生長。茶葉泡的水是鹼性的,與這土壤相剋,用茶水去澆這些花,它們就活不了太久了。還好發現得及時。”她揚起臉,盈盈笑意讓那張芳姝明媚的臉龐更加奪目,“多謝君侯。”

蕭持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翁綠萼笑意微斂,低下頭:“妾是不是話太多了……”

蕭持這樣整日忙著征戰四方、殺伐果斷的人,大概不喜歡聽她嘰嘰喳喳地說話吧?

蕭持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是。”她一說話,他心頭就發癢。

難受。

他的回答過於直白又無情,翁綠萼心頭一悶。

兩個人方才刨了一場土,身上或多或少都染上了泥色,一身狼狽。

只得各自去沐浴更衣。

待兩人都各自收拾好,又過了好一會兒。

去萬合堂的路上,蕭持隨口道:“過幾日給你換個大些的院子。”

芳菲苑只有一個浴房,兩人得輪著用,麻煩。

再者,芳菲苑離中衡院有些遠,規格形制也並非君侯府女君應有的待遇。

蕭持人生得高,隨意邁出的步伐就頂翁綠萼兩三步了,她有些辛苦地追趕著蕭持的腳步,冷不丁聽得他這樣說,翁綠萼搖頭拒絕:“這樣就很好,不必麻煩了。”

一個妾室,不該太過張揚。

蕭持現在……應該是對她有幾分興趣吧,待到日後女君入門,她又被蕭持養高了心氣兒,之後的日子就該難過了。

她得把持住,不能心動,不能僭越。

翁綠萼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她的語氣太過恭敬,又像是對他的寵愛殊遇唯恐避之不及。

蕭持覷她一眼:“隨你。”

·

萬合堂內

眾人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徐琛行知道兇臉舅舅回來了,他又高興又畏懼,但等到現在,那些複雜的情緒都被咕咕直叫的肚子給蓋了過去。

徐琛行忍不住小小哀嚎了一句:“舅舅和小舅母怎麼還不來……”

徐愫真表情嚴肅地拍了拍弟弟的手,示意他別說話。

瑾夫人的臉色不大好看。

先前劉嬤嬤去請人,中衡院那兒的人卻說君侯回府之後徑直去了芳菲苑,她輾轉過去,卻得知兩人正在沐浴更衣。

劉嬤嬤回來將此事報給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