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突然就冒出來,突突突向我開槍,然而……”

那樣的情景自然是很危急,他做作十分地眼含淚水、顫顫巍巍抬起手臂,給森鷗外看他手臂上纏著的繃帶,就好像是在那過程中受了傷一樣,“可能他們的射擊訓練並不過關吧,但是我竟然腳下一滑,在毫無防備的時候就摔下了河堤掉進河裡。”

也許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但是被太宰治聲情並茂地講述得有那麼一絲滑稽好笑,森鷗外已經神遊天外、放空了大腦,櫻子在一旁也聽得迷迷糊糊,最後黑髮少年眼裡閃著光地向她看過來,她有些不知道怎麼反應,最後只呆呆地‘噢’一聲。

森鷗外實在苦惱太宰治的不著調,也見不得櫻子露出的茫然又可憐的模樣,衝她招了招手,摘下了手套輕撫著她的頭髮,語聲儘量溫和地對她說道:“別在意那麼多,把太宰君的話當故事聽就好。”

但是並沒有說太宰治的話都是虛假謊言,看著她去到一邊玩,愛麗絲也從外面端了餐前小點心進來,這才轉向太宰治,深思了片刻後道:“既然有這麼危險的話,太宰君就留在總部一段時間吧。”

對太宰治下手的人是想以‘證人’的死來證明森鷗外的上位並不光彩,譬如說上位後的新首領為了保全秘密而殺害證人滅口,如此一來,不說底層人員如何做想,但是跟隨先代首領的那一批人絕對會更加不滿且藉口刁難。

所以森鷗外和太宰治必然是同一立場,在短時間內、先代首領的遺患還未被徹底處理的時間裡都需要保證太宰治的人身安全,而再沒有比首領身邊更安全的地方了,且森鷗外想太宰治儘早熟悉組織事務,即使目前還消極怠工,但總會妥協並加入的。

……

於午睡過後又是熟悉的自習時間,因森鷗外要在辦公室裡召人商議事情,愛麗絲也鬧著想去玩,課程就被取消掉了,只要櫻子在今明兩天完成她的試卷就可以,畢竟以她現在的年紀來看,學習進度實在超前了太多,完全不用緊張和急迫。

看著她們兩個要去玩,太宰治也高高地舉起手,“我也要去!”口中喊得積極,實質還是一身憊懶狀態,耷拉著眼瞼,哪怕站起來走也像是棵隨水波晃盪的海草。

因為想和櫻子一起出去玩,愛麗絲皺著臉勉勉強強容忍了他,但櫻子搖了搖頭,她有點想一個人出去。

忍成太郎去帶新人出任務了,她也不要玩伴和別的黑衣人保鏢,雖然她表達出的意願是這樣,但太宰治和愛麗絲還是陪著她下樓,一路上不少組織成員都見到逐漸眼熟的兩位小姐和‘證人’一起走。

三個孩子都是不可辯駁的好相貌,其中金髮藍瞳的愛麗絲小姐是首領親女,另兩個孩子則都是首領大人的學生,雖然看起來各自性子都不同,但相處時之間的氛圍卻輕鬆和緩。

太宰治對櫻子早沒那麼強烈的好奇心和探知慾了,除了有的時候惡作劇和嚇她,幾乎不產生任何肢體觸碰,尤其在組織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