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的長椅上坐下了這才看手裡被人塞的東西,是信封,有點沉甸甸的,像裡面裝著什麼金屬質物,也還有折起來的紙頁。

而等開啟一看,櫻子又多了幾把鑰匙,並且還有一封信。

諸伏景光坐在旁邊,顯然不太明白為什麼信封裡要裝鑰匙,但是看櫻子似乎明白的模樣,就收回了先前慎重警惕的態度,在櫻子看信件內容的時候,並未有刻意地去看,但也沒有迴避,只看到了信中零散的幾個詞彙——

‘住房鑰匙’、‘朋友’、‘家政電話’,還有一些問候語,很像是朋友之間的口吻。

雖然邏輯上是合理了,但是諸伏景光沉思,他還是想不明白什麼情況下、什麼樣的朋友會給他的十來歲的小朋友一大把鑰匙,並且還給她聯絡家政的電話,不僅是對對方的疑惑,也還想不通難道是櫻子沒有住處嗎?一直靠朋友的資助過活?

他再想了想自己是為什麼跑回來的,不僅思考起難道現在的朋友之間的交流,已經轉變為了臥地行為般的街頭對接?是什麼新潮的時尚嗎?

既然沒有了什麼疑點,諸伏景光撩了把額前的頭髮,放輕鬆地一笑,看櫻子收拾好了鑰匙和信件在自己的小挎包裡,撥出一口氣,不由得問她,“是我過度緊張了,沒什麼事,不過,要聽我彈首曲子給你賠罪嗎?”

不論怎麼說都是很突兀地打擾了人家,他見櫻子點了頭,就提起貝斯琴包,開啟拉鍊拿出他的貝斯來,稍微除錯了下,然後低眉彈奏起來。

櫻子是很安靜的聽眾,坐在那裡就未曾發出聲音來,相反是前面不遠處一群玩鬧著的孩童更為吵鬧、存在感鮮明,也說不清她是在認真地聽還是在發呆,總之面無表情,任何情緒都看不大出來的模樣。

諸伏景光看著坐在旁邊的孩子,確認自己看不出她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這曲子,眉頭一挑,“你有什麼想聽的嗎?”

很認真地想了會兒,櫻子答道:“aloha e koo ai”

青年忍不住輕聲地笑出來,明亮澄澈的藍眼眸裡如盈著天空的倒影,他笑得親和,眉眼間都是疏闊,“那好。”

那一首曲子輕快十分,還有著熱帶風情,是小孩子所會喜歡的,唔……的確是一部很受孩子們喜歡的動漫的主題曲,諸伏景光輕鬆十分地彈奏著,但在一曲剛畢後來不及問櫻子還想聽什麼,就接到了電話,於是只好快速地收拾了琴包。

“抱歉,我還有急事,得先走了!”

他很著急地去路邊打車,揹著琴包衝刺過去,動作矯健得不似一般人,但也記得向還坐在原位的櫻子喊道:“記得晚上回家去!不能一直在外邊玩!”

……就算萬一真的是個沒有家的孩子,總也應該記得拿著鑰匙去找住房,並且要麼打電話叫家政帶食材來做飯,或者直接在外吃吧?

有些憂心忡忡地思考著的青年坐上計程車走了,不知他和司機師傅說了什麼,車子在路上飆得飛快,很快不見了蹤跡。

櫻子看他離開了,想去不遠處的甜品店裡買份熱奶茶,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她身上有一個裝飾性大於作用性的兜裡多了份重量,慢吞吞地伸手去掏,摸出了一隻手機來,上邊還掛了一枚穗子,和她之前的手機很像,她只看了兩眼就揣起來。

【作者有話說】

過路人x80

收到手機沒有多久就有琴酒的訊息發過來,不是殺氣騰騰的問候就是森然可怕語氣的叮囑,可以看出他對於任務目標的殺心有多麼強烈。

而櫻子的回覆比他發過來的內容更簡短,不是半天過後的一個‘噢’,就是簡單至極的字元表情:0。0或者。,無論是呆呆的大眼睛還是星星眼都格外生動形象,前者出神發呆,後者還是神遊發呆。

琴酒沒管她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