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貼在自己身邊,最終放下了手,靠在椅背上任由劉海落下來遮住眼,有心想手揣回衣兜裡,奈何衣服被她壓著,他只好嫌厭地轉向車窗。

“琴酒,”安靜且狹窄的空間裡,櫻子晃了晃腿,撅著嘴問他,語聲有好細弱,可是叫人忽視不能。

小孩子不明白死亡的真實含義,不理解大人所具有的情感,而她更是不具有情感、不會有情緒滋生。

“有人死去的話,一定要有人感到傷心嗎?”

長句一口氣說出來,就讓她有些氣虛虛的,張著口輕輕地呼吸,腦袋埋在他胸膛上,手裡還繞著一縷銀色長髮,而琴酒就任由她在身上這麼胡作非為,實在懶得把根本不怕他的小孩推開,即使推開的話,她也很快就像是小狗一樣貼上來。

帶孩子果然很麻煩,琴酒冷道:“那是別人。”和她這麼難得一見的孩子不同。

好輕易被糊弄,雖然對別人和自己的區別想不明白,假如別人會傷心,那她為什麼不感到傷心?慢慢地‘噢’一聲,櫻子又細弱軟和地喚道:“琴酒……”

“你吃早飯嗎?”

車內靜默了會兒,琴酒忍無可忍,把櫻子拎下車,冷酷道:“自己去吃飯,我不吃,我不餓,還有事要辦,不陪玩。”

說完了就坐上駕駛座,以極快的車速駛離這裡。

【作者有話說】

我:寬肩窄腰,漂亮琴酒(立場跟著五官走,逐漸也想去拽他的銀髮)

琴酒:……拒絕帶孩子(猛踩油門)

呆,想要多多的評論,我們已經連續14章內容了哇,評論只有1or2(垂死伸手)

開始放“黃金週”假期,一早起來,櫻子好快地吃完海味小餛飩,還有小碗玉子豆腐蒸蛋,之後就坐在梳妝檯前,等待有紀把物品都準備齊全——為她修理頭髮。

長過肩的頭髮都要修剪掉,先理那部分,乖乖坐著的小孩一動不動,她有一點眯著眼,窗外細細的雨聲響著,穿過樹葉落在地上,濺起許多細小的水花,還有雨水從遮陽棚或空調外機上滴落下來,‘滴答滴答’,一聲又一聲,它們都讓人有些犯困。

頭頂上有紀在問:“要換個髮型嗎?”可以剪妹妹頭或者姬髮式,前者只需要將頭髮修理得更短些,後者則是兩鬢耳前的頭髮剪齊至下巴位置,都是很乖的模樣。

櫻子輕眨著眼,稍微動了動腦袋,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有想一想,而搖頭拒絕了,她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手在那塊超大的遮佈下交握著,捏著自己的手指玩。

溫柔的女聲笑了下,有紀知道櫻子不會想要換髮型,只是順便問道,將她腦後的頭髮夾起來,只留下薄薄一層,就開始在用梳子撩起來後細緻小心地修剪。

櫻子在之前是洗了頭的,因理髮就沒有吹乾,溼漉漉地垂落著,櫻子又很乖,雖然偶爾才一動,但並不頑皮,細細的‘咔嚓’聲不絕,細碎的淺褐色頭髮落在遮布上,然後一吹一抖就落下地。

而看她坐著玩得無聊,有紀短暫地離開會兒,往遮佈下-她懷裡遞了個玩偶,還拿來一杯冰飲。

在早上不適宜喝冰飲的,但櫻子很喜歡看冰塊在色彩各異的水中沉浮,如果是能擰緊的有蓋的杯子,還會轉來轉去、搖晃,冰塊敲擊在玻璃杯壁上的聲音清脆動聽,有能吸引小孩子注意力的樂趣在其中。

窗外還有雨滴落下,窗戶上落了許多水痕,看外邊幾乎看不清什麼,薄薄的雨幕如霧般遮掩了景象,只有青蔥翠綠的大樹能見得到一團模糊不清的影子,還有從天空中斜拉著的電纜線。

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冰塊都化了好些,清澈澄淨的粉色果汁高度上升,手指姆按在杯壁上感受到冰涼的溫度,等到有紀語聲溫柔地說“好了”,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呆呆地從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