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所以究竟是為什麼想不通地帶孩子?

他家裡的崽子就沒有這麼粘人過,他這算是為工作付出太多了吧?回過頭必須和僱主說加錢和補助。

在路上的時候她睡著了,等醒過來以後他們在很偏僻的一條街上,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多,禪院甚爾還揹著她,不知道路上有沒有坐車或者停下過,但他表現得完全不知疲倦,步伐依舊沉且快,他身上總是有一種極為恐怖的氣場,當無意識釋放出的時候,足以令見到他的所有人生畏。

“小鬼,你醒了。”因為他的聲音就響在耳邊,略微沙啞帶了點打趣,櫻子還想眯一會兒再睡一陣,結果瞌睡被趕跑了,她揉著眼睛,動了動腿想要下來。

然後由於一落地差點迷迷瞪瞪摔一個屁股墩兒,就被拎著衣領拉起來,仰起頭透過眼裡一層水霧,望著男人那張不生氣也臭的臉,在他想要說話的時候就移開視線慢慢埋頭,又是一個哈欠。

“哎呀,好哦,我們這就去吃火鍋吧。”

他自說自話,櫻子也不大在意,睡了一覺起來身上有些熱,也腦袋迷糊,就很慢吞吞地走路,像是踩在雲上一樣,一不小心就會摔了的樣子,禪院甚爾走一步,她四步都趕不上,就只有男人在前邊走一截,然後就插手在褲兜裡等她。

好在也沒有被催促,櫻子抬頭打量四周,這裡已經很荒蕪頹敗了,走在街上沒有什麼人,偶爾有人走過也都是安靜不作聲,並不相互交談,看起來大多是自建的民居,商鋪開著的都很少。

但街上的的確確開著一家火鍋店,裡頭一個人都沒有,按理說現在也不是營業時間,但店門確實沒有鎖,禪院甚爾先一步進去,支著門等小短腿也邁了進來,這才丟開手任由推拉門晃得和要掉下來一樣。

櫻子在看店內的裝修,聽見禪院甚爾手裡拿著什麼敲桌子,“老闆,快點出來,上一桌火鍋。”但是等她扭過頭去,又看見他手裡什麼都沒有,桌子上也沒有能發出那樣聲音的物品。

他語氣又惡劣了,“看什麼看,過來,坐著。”

‘噢’一聲櫻子就坐在了他對面,想要繼續趴著,結果對面一隻手拿著紙巾伸過來,很慢很用力地擦拭著桌面,等拿起來的時候雪白的紙上一層油垢,她很認真地看著他丟下紙巾到垃圾桶裡,又慢慢挺直了腰。

老闆沒有出來,裡頭是一陣乒鈴乓啷的響動,隨後才有一道懶懶的問聲傳出來,“老樣子還是趕時間?”

禪院甚爾收回手,彎著腰放鬆了脊背,語聲也很拖拉,“稍微趕時間,”再看一眼對面撐著下巴看起來很乖的櫻子,又再補充道:“有小孩子,煮點幼崽能吃的東西來。”

要趕時間那就是後臺一通煮了端上來,老闆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就開火洗鍋放底料,在冰櫃和倉庫裡瞅了瞅,倒是和外邊嘮了起來,“你要是明天來的話,那就沒菜了,今天就趕上了還能吃。”

放在火上的土砂鍋裡,底料已經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