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長大。”

異國他鄉太遠,那裡只是他的故鄉,雅各布要回去,卻不能帶走櫻子。

她有這樣年幼,有這樣天真與自由。

雅各布只是遞給她一朵能暫時停歇的花,期冀她能更無憂無慮、無拘無束地長大。

櫻子說,“雅各布說,可以解約。”

那雙可怕的眼睛盯住了櫻子,兇狠殘暴至極,但是看著櫻子又埋頭慢吞吞地想要甩跳繩,他又開口了。

“現在你才是這裡的主人,你不想要上這樣的‘課程’吧。”

“我可以幫你,”他咧出一個笑,滿滿的惡意盛在其中,“如果這位老師能打得過我,那麼,他就能隨意安排這種完全沒用的課程,如果不能,他就最好聽安排閉嘴,你說對麼?”

輕慢的、如同高高在上的視線瞥去了年輕老師的身上,畢竟是完美奉行拿錢辦事主義的人,他在等受僱物件的回答。

年幼的孩子只是很不知事地望著他,眼裡不見任何意味和情緒的表達,那種目光讓他覺得自己才是不懂事的那個,不由得‘嘖’了一聲,不出所料,即便他幾乎感受不到咒力,但隨著時間過去,依舊發覺了這個孩子身上的異樣。

有思考過一瞬間是否是小孩子的自閉症,但無關自身很快就拋之腦後。

但他還沒完,繼續蠱惑一般地道:“你不明白嗎?你是自由的,起碼你的雅各布、那位濫好心的有錢人,他抱著對你最深切的祝願,花錢買宅院、裝修佈置,又還請傭人和保鏢。”

“他對你的期望,可與現在這樣不同。”

這是櫻子知道的事情,可是當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彷彿添上了她所不明白的意味。

或許是其本身就具有的,只是她很笨拙地想不明白。

……為什麼。

……這個空蕩蕩的世界裡就只有她不明白?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也不會出聲,因為聽不到任何的迴響,接收不到什麼來自他人的訊息,她也不會將自己的訊息表達或傳遞出去,兀自團在一個很小的角落裡,自顧自去做一些事情,偶爾才能夠看到、聽到和感受到。

不知世事的小蝴蝶有被人溫柔地捧在掌心過,可是又在他走後落入了奇怪的境地,纏縛著翅膀的不是蜘蛛絲,是那些塵世的灰燼,曾有無數靈魂投入塵世這一座熔爐中被煅燒殆盡,死去的自由萬分沉重,令她也茫然了起來。

櫻子抿著唇好久不說話,但是在徐徐的風裡又想起了雅各布,想起那個帶她走出擂缽街、卻不知道名姓的人,還有千葉,再往前卻沒有別的人了。

她很輕很輕地呼吸,像是要把自己變透明,或者隱藏起來。

臉上冷硬的男人撇去一眼,低頭踢腿,但又衝小孩招了招手,“小鬼,除了文化課外,別的都對你沒用,”對她沒用,而不是學了沒用,男人又咧出一口牙,很是興味盎然地道:“現在,課程更改,你想要做什麼還不去嗎?”

他一手攔下了為貞一木和有紀,看小姑娘站在那裡,但突然身上與世界的隔閡有一瞬間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