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你是對他們手下留情了嗎,櫻木桑?”

黑捲髮的少年微微笑著,他著實對櫻木這一系列的所為好奇,非常想知道謎底,而在他的視線下,櫻木泰然自若,臉上仍舊是他討厭至極的笑容。

“我沒有瞞著太宰君,想必你的猜測距離真相已差不了太遠吧。”櫻木毫不在意那些於細枝末節處的漏洞,想了想後,平靜十分地道:“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然而當下的局勢就是——沒人可以動搖我的位置,而這個時限還將不斷地延長下去。”

他與政府所做的交易正待實施,然後港口afia中不少人都處在他的異能力控制下,森鷗外的上位有很大一部分他的原因,也借力於[獸]組織,而最近才奪過來的黑衣組織的話,資金和人脈源源不斷地經他而流向他處,早已經被[獸]組織紮根,一旦要將二者撕扯開,那必然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何況……

[獸]組織從始至終都並非日本的本土組織,不過是些許觸肢延伸至此,而它的本體盤踞在國外,與義大利老牌家族-彭格列守望互助,而這都只是最為淺顯的表象。

太宰治瞧著櫻木上下打量,好會兒後把笑容垮了下去,然而櫻木一板正經地和他道:“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

沉默了一下,太宰治對他露出一個虛偽至極的笑,“你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壞習慣,櫻木桑?你見不得人不笑嗎?”他眼底的鳶色沉沉,映入了櫻木的身影,像是要將之吞噬進去,與那濃厚到化不開的陰影融為一體。

他是無效化異能力的擁有者,櫻木的異能力也對他無效,就算在一開始櫻木可能不瞭解,但過去了這麼久,再說毫不知情那就說不過去了。

但是,櫻木為什麼要留下他這麼大的破綻?還是說,他也是櫻木所追求的‘完美世界’中重要的一員?以及,他的‘完美世界’究竟是以什麼作為對照的呢?

太宰治心下冷然,他倒是從來都被迫清醒理智,但在這樣的問題上,卻仍覺得自身如墜夢裡,他不得不為櫻木的瘋狂而感到毛骨悚然,於是愈來愈警惕戒備。

櫻木能感知到那些情緒變化,但面不改色,略歪著頭笑,“笨蛋妹妹桑也不愛笑,”櫻子是一個笨小孩,從來都不哭不笑,而他看見表情相似的人就不由想起笨呆呆但可愛的妹妹桑。

“一點都不會笑,但偶爾時候會哭。”太宰君,你也不想哭出來的對吧?

少年人有那麼點想作弄人的意思在,而太宰治一下笑出來,神情逐漸變得自然,戰術後仰,“我可沒有得罪你啊,櫻木桑。對了,你這次回來又有什麼事嗎?”

櫻木從森鷗外上位以後就跑出去大半年,要說沒做什麼,太宰治是決計不會信的,但對於他回來是要做什麼,卻有一點猜測在腦海中。

那長達兩年的抗爭肅清了橫濱本土勢力,雜亂無序、亂象橫生的地下產業也在抗爭中宿弊一清,在森鷗外上位大力發展港口afia的這大半年中近乎沒有波折阻礙,不過他們都知曉櫻木能從異能特務科手中取到異能開業許可證,其必然是付出或許諾了什麼。

——也許就是現在。

櫻木輕笑一聲,略微坐直了一些,兩手交錯相握擱在面前的桌上,在他的眼眸裡近乎看不出來什麼,太宰治十分配合地做出認真傾聽的姿態,也還記得問一聲,“要我去請森首領過來嗎?”

他們兩人待在休息室內無所事事,推開門看到這一幕的森鷗外不由嘆氣,他現在當真是辛苦,然而不論櫻木還是太宰治,前者近乎全不管事,後者能做任務但是更能賴皮和搞破壞,他沉默一霎,“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的下午茶?”

窗外陽光正好,這樣的天氣多麼適合帶著愛麗絲醬一起出門去買甜品和小裙子,然而作為首領卻無法太過任性——起碼作為成熟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