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謠言如同風中的柳絮,無孔不入,就算身在皇宮內,在這看似堅固不可摧毀的地方,也難以逃脫流言。

榮暮辭知道,這些議論並非空穴來風,它們如同細細的絲線,悄無聲息地編織成一張大網,漸漸收緊,只等著收割自己的性命……

榮暮辭緩緩踱步於寂靜的御花園中,耳邊似乎還回蕩著朝臣們的話語。

園中花木扶疏,偶有幾聲鳥鳴打破了沉寂,但他的心思卻無法平靜。

他的心中,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水面泛起漣漪,難以平息。

他深知,這些流言蜚語並非偶然,背後必有人蓄謀已久。

榮暮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他懷疑這一切都是榮祥澤所為。

明明已經失去了一切,卻還是不肯放棄,現在又要以這種方式,來跟自己作對……

他知道,自己不能任憑流言漫天飛舞,自己當然是父皇的孩子,這件事不會有假!

這段時間霍軒沉寂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遲遲不對榮祥澤動手……

可現在的局勢對於自己而言越來越差了。

看來自己必須儘早動手除掉榮祥澤了……

踏入那座幽暗的宮廷,一股沉悶的氣息撲面而來。

榮祥澤端坐於一張木椅之上,他的眼神冷漠,彷彿早已預料到這場質問。

他的身邊,昏黃的宮燈搖曳,投下昏黃的光影,映照著他臉上的冷笑。

“陛下,你終於來了。”榮祥澤的聲音低沉而帶有嘲諷。

“榮祥澤,我身世的謠言是否出自你手?”榮暮辭直視對方的眼睛,聲音中壓抑著怒火。

有關榮暮辭的事情的確不是榮祥澤做的,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但,榮祥澤不想跟榮暮辭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他更想做的是給榮暮辭找不痛快。

榮祥澤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呵,身世?你的身世談何而來?你還不配用這個詞,你不過是一個不知來歷的野種。”

榮暮辭聞言,眉頭緊鎖,他握緊拳頭,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口出狂言的人撕碎。

“榮祥澤,你可知誹謗皇族,乃是死罪!”榮暮辭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榮祥澤卻不為所動,他站起身,走到榮暮辭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眼中盡是挑釁:“你以為你能奈我何?你的身份,足以讓整個皇族蒙羞。

比起我的三兩句話,你的整個人才是對於皇族最大的折辱,榮祥澤,真的想保持皇室的體面,那你最好現在就去死!”

榮暮辭一時間沒有說出任何的話,兩人無聲對峙著。

榮暮辭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情緒,但內心的火焰仍在燃燒。

“果然,這件事就是你做的!”

榮祥澤冷笑,“你怎麼想當然就是怎麼一回事了。”

事到如今,榮祥澤怎麼可能猜不到,這些事情就是有心人做的,為的就是將這些事栽贓在自己的頭上。

幕後之人的意圖是什麼?讓榮暮辭親自動手除掉自己嗎?

罷了,這樣也好,反正自己也已經累了……

“陛下想要怎麼處置我呢?白綾還是毒酒?”

榮暮辭惡狠狠地瞪著榮祥澤,他巴不得將榮祥澤碎屍萬段。

“看來你只能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算計我了,可我不是那麼好算計的。榮祥澤,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榮祥澤看著榮暮辭離開。

不多時,一杯毒酒送來。

榮祥澤的目光落在案前那杯酒上,酒液在琉璃杯中輕輕旋轉,透出一股子寒意。

門外,榮暮辭的影子在走廊上拉得很長。

當榮暮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榮祥澤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