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曆二月末,殿試結束三天後。

宋雲山實在忍受不了遊手好閒的兒子,硬是拉著他將他送到盛都最大的書院內。

“去給我好好練練字,你那一手蜈蚣字什麼時候改回來了什麼時候再回家!否則就憑你那一手字,參加今年的秋闈也是鬧笑話!”

“我不去!”

宋崖詞把楚同舟當成救命稻草。

“楚同舟就沒有參加秋闈!你怎麼不說他?”

宋雲山鬍子都被氣直了,“你要是能領兵打一場勝仗,我也不逼你了,可你能做到嗎?”

宋崖詞沉默了。

宋雲山又道:“別人我就不提了,裴雪啖跟方斯覺可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兩人一個榜眼一個探花,你呢?還是個秀才!你讓我怎麼跟你裴伯伯跟方叔叔談起你?”

宋崖詞愈發不屑,“宋閣老,我又不是你的談資。再說了,方斯覺跟裴雪啖這兩個煩人精不都是你的徒弟,你實在想跟人炫耀,根本用不著我,直接把他們兩個拴在褲腰上——”

“你、你——”

在父子兩人徹底吵起來之前,楚同舟開口勸他。

“崖詞,我聽說烏璐書院建在望月湖,那裡景色很好。

先試著待幾天,你要是坐不住就去看景?”

宋崖詞依舊垮著臉,但眼神中已經有了些許動容。

可這樣的眼神在方斯覺跟裴雪啖進來後瞬間變了。

“這不是金科榜眼跟探花郎嗎?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方斯覺跟裴雪啖皆是苦笑,“崖詞,別笑話我們了。我們如今只是翰林院的編修,閒事還要去書院幫忙……”

兩人前些年結識了大皇子虞應卓,這個虞應卓也是個奇人,不爭權奪勢,反而吃齋唸佛。

甚至辦起了書院,如今的烏璐書院就是出自虞應卓的手筆。

當然也少不了方斯覺跟裴雪啖的力。

聽到這裡,宋崖詞來了精神。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也會兼任烏璐書院的夫子?”

兩人點頭,“對啊。”

楚同舟也點頭,“我偶爾也會去指點兵法與排兵佈陣的竅門。”

宋崖詞心中一震,可惡,不是約好了一起玩一輩子的泥巴嗎?

這群人什麼時候瞞著他變得這麼高大上了?

為了不繼續掉隊,宋崖詞咬咬牙,還是答應了去書院。

然而到書院的第一天他就有些後悔了。

原因無他,鄰座的人實在是太煩人了。

不過一刻鐘,就問了宋崖詞十多個問題。

“崖詞,你今年幾歲?”

“:()快穿:萬人嫌一亮相,瘋批立陷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