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勸說,那隻對準裴斯覺腦門的箭已經飛出去了。

宋崖詞唇角微微勾起。

箭矢離弦,留下一道凌厲的破風聲。

而裴斯覺來不及反應,死死定在原地。

熟悉的感覺翻湧而來,他眼前發黑,無論是宋崖詞還是狩獵場,所有的畫面都在他眼前消失。

黑暗中,一道強風從他脖頸處吹過,而後是周圍嘈雜的喧囂聲。

“裴斯覺?你不會是被嚇傻了吧?回神!”

在聽到宋崖詞的聲音後,裴斯覺的眼前逐漸出現了光影。

狩獵場的畫面映入眼簾。

一襲白衣的宋崖詞笑容滿面,“裴大人別害怕啊,我射中的是虎眼,並不是你的眼睛。”

裴斯覺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清晰,心卻越來越亂。

“……明明沒有吃藥,為什麼會恢復?”他的眼睛是老毛病了,每次都要吃藥才能緩解,為什麼這一次這麼快就好了?

“你不殺我?”

宋崖詞根本沒有聽到裴斯覺跟蚊子哼哼一樣的聲音。

他重新拉開弓弦,這一次,他的箭矢對準了虞澤洲。

虞澤洲身旁的吳管家魂兒都要被嚇飛了,“王爺!快騎著馬跑兩步啊!”

“別急,我再看兩眼……”

此刻的虞澤洲眼中哪裡還有什麼老虎。

他死死盯著對面人那雙明麗的眼睛。

“不對勁、不對勁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像——”

還不等虞澤洲把話說完,那人的弓箭筆直地朝著他身下的馬來了。

虞澤洲若是清醒,絕對會立刻跳馬保全自己,可他只是呆呆坐在馬上。

長矢貫穿血肉的聲音響起,一道溫熱的血也噴濺在虞澤洲身後。

馬並沒有倒,因為宋崖詞從始至終對準的都是虞澤洲身後的虎腹而不是馬腹。

射虎眼、虎腹都是宋崖詞特地挑選好的示威角度。

他分明可以繞開裴斯覺跟虞澤洲射中虎眼跟虎腹,可他偏偏不繞開。

他就是要示威!

宋崖詞騎著馬趕到虞澤洲身前,“真是抱歉了王爺,事發突然,我擔心老虎傷到您,所以貿然出箭。不小心搶了頭彩,又弄髒了您的衣服,您不會介意吧?”

宋崖詞記得這王爺有潔癖,此刻應該是恨死自己了,不然也不會死死盯著自己……

“不介意。”聲音也像……

虞澤洲沒心思注意衣服上沾了什麼,只顧著盯著宋崖詞看。

怎麼連那股張揚勁兒都如出一轍?!

:()快穿:萬人嫌一亮相,瘋批立陷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