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崖詞剛剛走出自己的庭院沒幾步,就被人堵住了路。

看著眼前的人,宋崖詞眉頭緊蹙,眸中凝著冷意,“沒記錯的話,你是跟在裴斯覺身邊的狗吧?來我這裡做什麼?”

侍衛一時語塞,竟然想不到說辭。

主子派他過來的時候的確沒給什麼解釋,自己也編不出理由……

就算宋雲山再不待見宋崖詞,宋崖詞也是宋府的少爺,在自己家當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人高馬大的侍衛沉默著也能給人壓迫感。

心眼不算大的宋崖詞立刻怒了,“怎麼,裴斯覺還要軟禁我不成?!”

他本就因為落湖的事情記恨上裴斯覺,現在又被裴斯覺欺負到頭上,不可能不氣。

見侍衛仍是不說話,宋崖詞火氣更盛,繞開侍衛就要走。

侍衛下意識伸手去攔,卻又被一旁守著的木梨打斷。

“大膽!公子也是你能碰的?”

一來一回的拉扯又浪費了好些時間。

重新回到宋崖詞身邊時,木梨的餘光已經看到了裴斯覺。

宋崖詞當然也看到了裴斯覺。

炎炎夏日,能把衣服穿得闆闆正正,還繃著一張臉狀若心如止水的人實在不多。

宋崖詞心中吐槽裴斯覺氣質‘獨特’,嘴上也沒饒了他。

“小閣老,宋雲山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好好的人不做,偏要跑到我的屋外當看門狗?”

裴斯覺眼底沒有半點波瀾,“沒給好處,只是府上混進來一個刺客,在抓到刺客之前,各院都需要防範。

以防意外,你今日不要出門,我的人也會在你的院外守著,直到抓到刺客。”

“刺客?”宋崖詞心中懷疑刺客只是裴斯覺不讓自己出門的託詞。

可裴斯覺的謊言好戳破,帶來的人卻不是好對付的。

十數個護衛跟在裴斯覺身後,而宋崖詞身後只有一個從青州帶來的木梨……

宋崖詞雖氣,卻也知道,今日不是鬧起來的好時候。

還是等裴斯覺落單之後再好好出一通氣……

脾氣很大的宋崖詞今日轉身就走,完全不拖泥帶水。

而裴斯覺則是在原地站了足足一個時辰。

侍衛提醒裴斯覺,“大人,兵部左侍郎來信……”

裴斯覺又看了一眼緊閉的院門,而後道:“你們繼續留在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離開。”

裴斯覺剛離開,宋崖詞就動了心思。

“木梨,你的輕功不錯,應該能避開那些人的耳目離開吧?”

木梨點頭,“可以的。”

“那好,你幫我把這個鐲子送到逢春閣,然後讓逢春閣的人把這個鐲子以雪容的名義轉送給楚同舟。”

說著,宋崖詞順手在信紙上寫下一首詩,又附上楚同舟的名字,而後將紙塞到裝有鐲子的錦盒中。

“楚同舟?”木梨懷疑自己聽錯了。

宋崖詞點頭,“對啊,楚同舟。他郎才,雪容‘女’貌,我自然要撮合撮合。你多帶些錢過去,逢春閣的人肯定願意做這件事……”

木梨心情複雜。

這一次,木梨沒有拖延,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路上,木梨還是忍不住開啟了錦盒中的信紙。

上面寫了一句直白的詩。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木梨的速度格外快,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逢春閣,而後花了筆錢找了位往錦衣衛送東西的人。

他步履匆匆,忙著趕回去給宋崖詞煎藥,自然不會注意到自己的行蹤被隱藏在暗中的人盡收眼底。

木梨走後,暗中觀察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