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渺哭天抹淚的去了前院兒,就準備走人了。

韋老太跟在身後還罵罵咧咧的,“你就不該舔著臉到我們家來,你當我們韋家是啥普通人家啊!?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韋老太太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提的比較高,想讓門外那些看熱鬧的聽仔細了。

她想借著程渺渺立威,畢竟他們家新來乍到的,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敢欺上門來,何況是別人呢?

她得告訴靠山屯的人,她兒子是靠山屯的幹部,是領導,他們韋家不好欺負。

韋老太沒少藉著自己的女婿在原來的村子裡豪橫。

尋思著現在自己的兒子當上了村大隊書記,這官就不小了。那她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欺誰他都得忍著。

程渺渺突然不走了,她回過頭看向偉老太,詫異的問,“你們是啥人家啊?難道不是貧農?”

這話把韋老太太嚇了一跳,“小逼崽子,你胡說八道個啥?誰家不是貧農啊!我們家往上數十八輩子都是貧農。”

程渺渺,“不是你剛才說的你們家不是啥普通人家嗎?

我就想知道你家不普通在哪兒?”

韋老太得意的嘴一撇,算著死丫頭識相知道他們家是啥身份了。

程渺渺,“你們家是披著貧農皮的富農。那啥,我就不跟你扯皮了,我還有事兒要幹呢。”

媽呀,這時候要是被扣一個富農的帽子還了得。韋老太被突然甩來的富農帽子砸了一下,剛要叫喊。

這時候從灶間裡出來一個四十左右的女人。

這女人刀條臉留著短髮。中分頭沒劉海,頭上兩邊還夾著兩個夾子。

這女人長得還行,就是顴骨有點高,看起來就不是好相與的。

女人皮笑肉不笑,“小同志你好,我是韋永富的媳婦。

跟你解釋一下,這房子是大隊分給我們的,可不是我們從你手上拿的。不存在我們家欺負你一說。

這富農的帽子我們可帶不了,你可不能隨便的扣帽子。”

程渺渺點點頭,“嗯吶!知道了。”還是這句話,然後就揹著手要出大門。

韋永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程渺渺口口聲聲說丟了三頭大肥豬。

據他的瞭解,這死丫頭片子是睚眥必報錙銖必較的人。一點兒小事兒得罪了她都不帶過夜的。

不行,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誰知道她會出去胡說八道什麼。

程家的下場就在眼前,牛棚還是他給搭的呢。

雖然仗著自己妹夫自己也風光一段時間,但畢竟是離得遠,鞭長莫及。

現在自己初來乍到的群眾基礎完全沒有啊!所以他不能讓程渺渺壞他的名聲。

他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先把這個臭丫頭穩住了。以後抓住她的把柄,再狠狠的報復回去,最好把這死丫頭也送進牛棚,這樣以後她就永遠不能翻身。

然後就像她以前折騰那些人一樣折騰她,就程渺渺這個小身板兒,折騰幾回就死了。

沒有人能得罪他韋家之後還能全身而退,何況一個死丫頭片子。看來他還是對這些人太客氣了。

自己的手上沒少沾人命,也不多這一條。

韋永富眯著眼睛三步兩步走到了程渺渺前面攔住了程渺渺,“程渺渺小同志。你不會因為心存不滿對我打擊報復吧?

我覺得冤家易解不易結,做事留一線,日後好見面。”

程渺渺,“媽呀!這話說的,你可是大隊書記,那麼老大一個官兒,我一個小老百姓能把你咋滴呀?

雖然你們家貪汙了我三頭豬,但我一個平民老百姓八輩子貧農,小胳膊還能擰過大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