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公安把劉杏花帶進了辦公室。

劉杏花雙腿發軟,嚇得根本就走不了,還是程渺渺和徐小霞把她拖進去的。把軟成麵條的劉杏花放凳子上。

程渺渺,“……”凳子啊!對不起,劉杏花尿褲當了。

程渺渺和徐小霞站在旁邊看審案子。

程渺渺倒是沒覺得怎樣,她從後世來的本身出身就高,世面見多了,所以這都是小場面。

徐小霞就不一樣了。她心裡話,審誰誰害怕,現在她作為旁觀者來看劉杏花感覺她比自個還廢物。至少她沒嚇尿褲子。

方漸鴻表情嚴肅地坐在劉杏花對面,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手指在辦公桌上一下一下敲擊,這讓劉杏花心裡壓力挺大。

她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低垂著頭不敢抬頭,那一聲一聲的敲擊,讓劉杏花的心狂跳不止。

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她覺得自己彷彿置身黑暗深淵,無盡的害怕讓她幾近崩潰。那一聲聲敲擊如重錘,每一下都砸在她脆弱的神經上。

這是辦案人員的審訊手段,先給嫌疑人心理造成巨大的壓力,使她的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然後就會順利,很快就會交代。

當然了,這麼簡單的手段只針對像劉杏花這樣心智不堅定的農村婦女。

遇上那些受過培訓的特務,或者是心智堅定的人,敲幾下桌面或者嚇唬幾句是不好使的。

方漸鴻看差不多了,他兩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劉杏花,接下來你要如實回答我們提的問題。不得有任何的隱瞞或者虛假陳述。

不要緊張,只要如實回答就可以,當然了,如果你撒謊會罪加一等。

我們也不會冤枉你,開始吧小李。”方漸鴻叫李公安記錄。

劉杏花身體微微一顫,“公……公安同志,我……我真不知道什麼換孩子的事啊!”

方漸鴻眼神猛然銳利,“劉杏花,你不要抱有僥倖心理。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

十四年前,你和你娘到底有沒有換孩子?你再重新說一遍。”

劉杏花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吞吞吐吐,“我……我真的不記得了。都這麼久了,我……我怎麼可能還記得。”

她心裡打的主意就是咬死不承認,如果她承認了,不但自己倒黴,還得連累孃家。把孃家得罪了,那她以後就沒有孃家了。

方漸鴻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聲音響亮,“劉杏花!你要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換孩子是違法犯罪行為,如果你不配合調查,將會面臨嚴重的法律後果。

現在,好好想想,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再負隅頑抗。

這件事我們是有證人的,並且證人已經舉報你和你的母親共同做的。

如果你不承認,我們可以去找你母親來確認這件事,到時候你可就沒有坦白從寬的機會了。”

劉杏花被這一聲拍桌聲嚇得身子一哆嗦,眼淚又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她知道公安說的是事實,如果真的去找她娘,按她孃的那尿性,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頭上,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到時候蹲大牢的就是自己。

劉杏花現在的腦子已經嚇得都不轉了,她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看來自己只有坦白從寬這條路了,“我,我說,我坦白。這件事真不賴我。

十四年前……我娘……就……就把孩子換了……我當時也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我,我啥都聽我孃的。”

公安人員繼續追問:“換孩子的具體過程?和誰換的?為什麼要換?”

劉杏花抽泣著說,“我娘找了一戶人家,說他們家條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