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十分狹長,當然有了光源就不會顯得太過幽深。

更何況他並非獨自前行,遠比當初孤身前往九鎮墓最後一層時好上太多。

吳天澄看著前方一直沒收刀的成翎,心思飛轉。

大約是在這裡待了太久,受那棵樹的影響,他的記憶中出現了很多理論上他不曾經歷的畫面。

其中與一個名為九鎮墓的墓葬相關的資訊最多。

而相關的畫面最多的,就是他孤身一人在陰暗、潮溼、晦澀的通道中前進。

不僅僅是前進的位置,還有前進時的孤注一擲、堅定專注以及抓住最後救命稻草一般的渴望,也同樣自內心深處散發開。

不適卻又理所當然。

兩人離去後,入口重新被黑暗吞噬。遠遠的一點淡淡的藍光從遠處靠近,隨著光線照射,一個人手中虛握著夜明珠,站停在入口處,注視著等待獵物自動上門的通道。

“……看來,要想起來了。”

來人在入口站了片刻,碰了碰石門上的某個位置,隨後拿著夜明珠轉身離開。

在轉身的瞬間,夜明珠發出的光線將來人的面容照亮一瞬。

一張與吳天澄一模一樣的臉。

只是他的雙眼中,滿是難以讀懂的淡笑。

通道另一邊。

等成翎和吳天澄走到時,只見王嶽、謝鈺恆和黑瞎子三人蹲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幹什麼。

成翎沒管三人朝前面多走了一步,不出意外的觸碰到了入口那樣的石門,大概需要同樣的方式才能開門。

不過石門另一邊似乎有什麼人在,隱隱透出什麼古怪的味道。

但這難不住三人才對,所以……

成翎轉身看向旁邊的三人,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就被人拽著一塊蹲著。

成翎:?

“誒啞巴彆著急,咱們先商量商量。”

黑瞎子連忙按住成翎,抓著胳膊沒放,用力按了按。

“胖爺我認得這個味兒是什麼,就是祭祀時用的香。”

王嶽正在和謝鈺恆討論這味道到底是什麼。

“祭祀用的香我不是沒用過,過年的時候家裡祭祖也用過不下十種香,但都不是這種香。”

謝鈺恆不完全認同王嶽的說法,但也不否定,只是給出自己的分析。

“那這味道是什麼,香中帶腥,還有點海沫子味兒,怕不是進了水,可這還能點燃嗎?”

王嶽拿著根不知道什麼時候摸的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可能是什麼特製的香,或者說,是外邊的人自己做的香。只要有制香手藝,香的材料他們可以自己選。”

說著,謝鈺恆的視線就落到石門那邊。

成翎注意把自己抓住的黑瞎子,視線落在後到一步跟著蹲下來的吳天澄身上。

他看不清黑瞎子的眼神,卻是莫名知道黑瞎子他過去的意思。

「你來了啊,講講唄。」

吳天澄似乎也收到了黑瞎子的提醒,面色有些奇怪地聞了聞。

“這是什麼味兒這麼奇怪,怎麼還帶著點血腥。”

“天真,咱先別管這什麼味兒了,咱們討論討論,這門一開,咱們要怎麼做。”

王嶽抬起胳膊搭在吳天澄的肩上,認真指了指地上的圖案。

“這是花爺剛才找到的開門按鈕,就是不知道外邊兒什麼情況,萬一埋他個十七八九個鋼鏰子,哪怕是胖爺我這身板兒,也扛不住。”

“你怕什麼,再說外邊也不一定有人這裡可是山體內,哪怕是沒被外人發現的居住地,也不定有人。”

吳天澄揚起假笑,伸手拍了拍王嶽的手。

“剛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