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光線的照射,黑爺清楚地看到了隱藏在陪葬品間隙中的東西是什麼。

那是一個節肢生物,在光線照射的瞬間蹲伏了身軀,而在光線離開的瞬間,則是雙眼死死盯著關燈的人,後背有什麼東西一起一抬。

黑爺悄然抽出彎刀,向後撤了兩步。

他不能確定這個墓室內有多少這東西,如果有很多,輕易激怒其中一隻就很可能直接導致不少人直接死在這個墓室。

至少在那之前,他們得找到這個墓室的門。

“花兒爺。”

“什麼事。”

謝鈺恆站在第一幅水墨丹青面前,恰好和黑爺背對背,正半抬頭看著沒有任何灰塵的水墨丹青,手指在身後長紋棍的棍身上來回放握,聽到黑爺的聲音緩緩後退。

“你說,這個墓室,墓主人是想要用來做什麼?”

黑爺嗤笑了一聲,也退後了幾步,不過眨眼的時間,兩人之間便只剩下一人站立的距離,說話聲也在周圍交談的聲音遮掩下。

“除了祭祀,還能做什麼?”

謝鈺恆偏頭向右下方看了眼,那正好是第四幅水墨丹青下堆放的陪葬品,注意到黑爺語氣中帶上了些緊張,語調微變。

“你看到什麼了,這麼緊張,難道黑爺也有拿不準的時候?”

“怎麼會,就是些有毒的東西。”

黑爺歪頭同樣看向自己的右後方,瞥見第二幅水墨丹青下方對方的陪葬品隱隱有了一點不穩的姿態。

“比比?謝公子。”

“呵,可別死在半路上了。”

話落一刻,兩人同時各自衝向第三幅水墨丹青與第一幅水墨丹青,短距離助力前衝,穿過分散站立的人,帶起一陣風便抵達牆面前方。

黑爺抬起左腿以腳尖勾提起離地面四五十公分的畫軸下端,屈膝上提,左手反握彎刀橫在胸前,提腰旋身,側空翻的同時將丹青踢起,折身用旋畫圓周的彎刀擋下幾乎不曾發出機關聲的粗圓矛暗器,在“鐺”的一聲中,黑爺半彎身落地。

落地一瞬,黑爺手中反握的彎刀刀尖直衝衝地沒入地面上堆放的陪葬品的間隙中,激起一陣微妙的刺耳哀叫聲。

而另一側,在黑爺動手之時,謝鈺恆也停頓站立在第一幅水墨丹青面前,忽視周圍三人驚訝的視線,出棍下抬末端畫軸輕微下壓長紋棍另一端,揮臂抬起揚起畫卷。畫卷下遮掩的機關瞬間發射,在謝鈺恆左手下壓棍端,右手抵送長紋棍豎起前送,手臂一陣撞擊陣痛。

謝鈺恆右手下斜棍身,射出的暗器被折擋射入下方的陪葬品間隙中,同樣造成了一陣嘶鳴。

行雲流水處理好暗藏機關,黑爺和謝鈺恆同時轉頭看向對方,見對方同時結束動作,前者歪頭嘆了口氣,後者勾著笑弧收回長紋棍。

差點。

兩人的腦海裡跳出相同的兩個字,收好武器後不約而同地各自朝著自己右側走去。

看得周圍戒備的安保隊隊員面面相覷。

這倆大佬到底默契地在做什麼?

【……我好像看到了什麼,又好像沒看到什麼。】

【我好像從安保隊隊員們的臉上看到了相同的一句話。】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哈哈哈哈哈,對對對,沒錯。】

【可能這就是大佬的默契。】

【就真就運氣不錯,如果他們在檢查的時候碰了那個畫卷,怕不是當場見血。】

【確實……還好沒人碰,誰想得到在畫後面還能藏機關。】

【那畫下面地上是不是應該也有什麼東西,黑爺和謝佬好像都朝下面攻擊了。】

【又藏了什麼東西?】

【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