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侶?”

吳天澄一臉古怪地掃了兩眼王嶽。

“就胖子你口無遮攔百無禁忌,這都敢說出口。”

“這前面的墓室和浮晏君有關,那後面是誰就不言而喻了,不怕墓主人聽到嗎?”

白了眼王嶽,吳天澄半蹲下身,一點點看著石碑上的文字。

如果說已經知道這個墓室裡是誰在鎮守,那麼這只是表達情誼的文字就不合時宜。

浮晏君是過往聽起來似乎是一個照現代話來說,就是個戀愛腦,但其在排兵佈陣的能力已然表明其不可能會被情意支配的人。

這種人即會把權利力量抓在手中,也會去接近心之所向之人,但奈何其選擇的人地位太高,高到最後他哪怕是一將侯,也沒有資格入正史。

“心之所往緣君風。”

“中許所向緣君意。”

“慕自所願緣君言。”

“聽起來的確就是情書。”

吳天澄喃喃著,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確實不對勁,天真你有沒有覺得,這字好像能拆開來讀?”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嶽從包裡翻出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把吳天澄念出的詩寫了下來,這麼一寫,反而發現了端倪。

“嗯,的確,每句開頭的字和最後的字能合在一起念,心中慕言意風。”

吳天澄伸手指著這六個字一一滑過,解釋。

“燕君,名意風,字君緣,南燕第二任燕王,在其在位期間燕國國勢強悍,大小征戰無一敗績,國泰民安,在那時也算得上是一代明君。”

“但可惜,燕君在位時間極短,不過三年,三年的時間將燕國推至與當時最強國之一的琴國一般地位後便突然爆出惡疾,不久便不治而亡,一生終止在其二十六歲。”

“嘶,這麼慘?”

王嶽吸了一口冷氣,要說裡面沒什麼貓膩他可不信。

“對,這也是浮晏君不會被記入正史的原因之一,雖然當時沒有人拆穿浮晏君的來歷,但不代表除了燕君沒有別人查出浮晏君的身份。”

吳天澄點點頭,滿臉嚴肅。

“在燕君突然逝世後,知曉浮晏君身份的人齊舉而起,彈劾浮晏君揣測是其給燕君下蠱至其死亡,從此,浮晏君真正失了兵權只是一方侯爺,消失在所有的記載史料中。”

“那這墓……?”

“如果沒有錯,能夠讓浮晏君鎮陵守墓的,應該就是那年輕的燕君。”

吳天澄點點頭,拿著紙繼續思考。

“但,浮晏君出身百蟲蠱族,又如何與機關術扯上關係?”

這就是吳天澄覺得最難解釋的地方,畢竟像機關術這種技巧極為精妙的術法需要幾世積累傳承,並且精心鑽營才能有所成就,像浮晏君這種出身的人,又如何接觸?

成翎立在登雲梯的頂端,與前方所遇的機關術不同,這次登梯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就這麼到了最高處。

這裡只有一副棺材,與一般陪葬的棺槨不同,這是一副簡陋的沉香木棺材。棺材表面鏤刻雕篆著象徵此處主人身份的節足紋飾,棺蓋也是簡單的透過棺釘釘上,沒有額外雕飾。

格外簡陋與不在意。

成翎略帶思索地抬手在棺蓋邊緣撫摸,抬手輕捻卻沒有一絲硬物感。

沒有灰塵,相當乾淨。

就好像有人曾多次來清理此處髒汙一般,保持其的乾淨整潔。

成翎繞著棺材走了一圈,這裡除卻棺材的確沒有任何額外的物件。陪葬品、隱藏機關、留有文字資訊的物品、象徵棺材主人身份的銘刻…無一例外沒有。

“淨。”

“危。”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