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許願嗎?】

……

耳邊是金屬物品相撞聲音,還有什麼人圍在周圍。

成翎費力半睜開了眼,入眼的便是兩個正在進行什麼的白衣人。

什麼人?

想著,成翎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似乎被什麼固定在了病床兩側,同時還扎著注射針。

醫院?

就在成翎還想做什麼的時候,離他最遠的一名戴著白色口罩的人和他對視上。

“張醫生,人醒了,要加大注射量嗎?”

聽到那個和他對視上的人開口,成翎勉強分辨出這個開口的人是一個女人。

“注射ax-1號麻醉劑,正好觀察活體反應。”

離得更近還在做什麼、疑似主治醫生的男人扭頭瞥了眼,抬頭吩咐在另一側的助手。

“ax-1號?張,張醫生,這是最新的麻醉劑,會導致人變成植物人,怕,怕是……”

在另一側的助手驚慌地開口,不敢置信主刀醫生會讓她注射這一種麻醉劑,成翎餘光注意到,這個助手遞手術刀的手險些沒能拿穩。

“嘭。”

沒人下令,口出疑惑的助手瞬間被靠後的另一人一槍帶走,緊跟著補上新的助手。

而主刀醫生則是冷冷地瞥了眼死亡的前任助手,示意補上的新助手注射。

新助手聽令毫不猶豫地從一旁藥車中找出對應的藥物,將之注射入輸液瓶中。

隨著新藥物的注入,成翎猛地縮緊了雙眼。

先前還迷濛的感知瞬息放大,這一次,他知道了這個“主刀醫生”正在對他做什麼。

雙腿被剖開,冰涼的器械將表皮固定外翻,不斷遊走的刀片挑動著神經,時而剝開肌肉組織檢視其下方組織,或許正是因為想要檢視他的腿部癒合能力,主刀人小心避開了他的腿部運動神經,在肌肉表層取下一塊放到身邊助手端著的托盤上。

成翎閉眼偏頭,鮮血缺失混雜著硬生生被分離機體的疼痛沖刷著理智,下意識的掙扎卻無法帶動身體做出正常反抗。

“看起來ax-1號麻醉劑可以成為之後常用類了,記下。”

主刀人看了眼閉眼的人,探頭看向新助手,示意記錄下來。

新助手受意點頭,將剩下的同類麻醉劑移放到這個手術室中的消毒櫃中。

“張醫生,目標大腿缺失肌肉組織正在癒合。”

拿著托盤的助手提醒。

“計時。”

主刀人偏頭示意最外圍的第三名助手,便見對方從懷中拿出一個特製計時器,按下開關開始計時。

手術室陷入了沉寂,成翎無力睜開眼看向放在頭邊的器械架,記下架子上的可用物品種類,下一刻失去意識。

……

再度醒來時已經換了個房間。

房間相當簡潔:病床、床頭櫃、木凳、輸液架、藥瓶、水杯。

無視雙臂傳遞來的空虛,坐起身試圖下床,然而只是剛踩在地上,整個人便跪倒趴在了地上,推動開床頭櫃發出響聲。

能夠支撐站立的雙腿沒有任何知覺,成翎伸手感知大腿的情況,便知道腿部肌肉神經已斷,沒有癒合。

發出響聲驚動了一直守在病房外的白衣人,推門進入便把他架起重新放到病床上,然後就徑直出門,繼續看守。

大概正是知道他現在無法行動,慣例有的束縛並沒有放在他身上,只有一個腳鐐將他的最大活動範圍圈在了房間內。

成翎坐在床上呆了一會,然後倒了杯水握在手裡。

奇怪,他是誰?為什麼會在這。

很快的,腿部逐漸將自己的情況傳遞上來,火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