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卻是出關了,見了我們二人一面,卻是司中有事,急匆匆就走了……”

“哦……”聽到此處,董娟兒的秀眸中,忍不住一暗:“他難道是把那比武招親之事,已然忘了?之前可說是尚在閉關……但這出關後,已經一天一夜,竟是絲毫尋不見人……便只知道忙司中之事。”

董娟兒不禁一嘆。

自上次見劉根,比武招親第二輪決戰,原定是三天以後。

但劉根卻是回去後直接閉關。

董娟兒無法進入司內住地,自然無法尋找劉根。

便從周動那兒打聽了訊息,一直等著。

董老爺那邊,則是大手一揮,令人把比武招親決戰時間,直接延遲。

非得等到自己這愛婿出關後,參加不可。

這一等,竟是五六日已過。

“今日,若還尋不到官人,再延遲招親。怕那鐘不破,又要來鬧……”

鐘不破,正是二輪決戰的優勝之人。

一身橫練武學,刀劍難傷,水火難侵。

毫無意外,將所有入圍者擊潰。

大言不慚,再跟董娟兒比過一場,便要強娶。

但董老爺卻是揮手推辭,直言讓其等待,還有真正強者,尚未出手。怎能算他優勝?

那鐘不破卻是生氣,大怒說董老爺不講規矩。

比武日期已到,優勝者已出,竟是食言而肥,不肯嫁女。

還說等什麼一個已經入圍的高手。

按理來講,便是入圍者,錯過時間,也當算棄權。

再說一眾參賽者,鐘不破也沒有把誰放在眼中。

自認同境無敵!

董老爺哪管他怎麼說,直接閉了門扉,任其在府外大鬧。

“這鐘不破卻是惱人……長相醜惡便還罷了,心思也是壞的……他要強娶我,定是窺探爹爹的不滅金身訣……若然讓他獲得,橫練武功疊加,怕是同境之內,再難逢敵手……”

“娟娟,你在想啥呢?”

老兩口,見這姑娘卻是揹著面袋,提著大瓜,低頭不語,好似眉間不悅,卻是為她擔憂。

“這……伯父……伯母……”董娟兒擰頭,卻是臉露憂愁:“卻是有惡人,即將要勝那比武招親……我本和劉根官人約定,他助我勝下比賽,打退那個我不喜歡的惡人……可是……這些時日,卻不見他!”

“比武招親?”老兩口皆是一凜。

“你是說,根兒要參加你的比武招親?”

“嗯。”董娟兒嬌羞點頭。

“娟娟,你確定是你的比武招親?根兒和你?”

“是啊……”董娟兒又點頭。

“呵呵呵……”老兩口忽然狂喜!

“哦!原來你找這小子,是為了這事!”

“混賬東西,天大的事兒,能有這親事大?”

“不消說了,今天咱們不賣東西了,娟娟,伯父帶你去那鎮魔司。

咱就等著劉根這小子出衙!第一時間把他薅住!”

……

天矇矇亮,趁著晨光,第四營盤終是屠戮一空。

牛大力、關明皆是全身帶傷,倚靠在一旁,累得說不出話。

劉根目光凜然,兩手鮮血滴淋,宛如探獄鬼爪。

他腳底也踩著鮮血。

腳下則是一個面容陰鷙,頭髮散亂沾滿泥草,痛苦扭曲的漢子。

其腹中內臟,已被劉根一爪掏空。

匍匐於地,不斷哀嚎扭動著,眼看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劉根的目光,卻越過這萬惡的易筋境副壇主。

看向不遠處一個古怪的六芒星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