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兒,看,這是你以後的媳婦,漂亮不。等你考上了皂卒,咱們便娶她!”娘道。

“自是漂亮的……”前身趴在門縫去瞧。

開了門後,顧秀珍自也見了劉根。

卻也是儀表堂堂,一個好男孩。

兩人見面,沒有多話,自互相瞧著害羞。

吃罷飯來,送客離去。

顧秀珍母女步行返家。

“娘,這就是我以後的夫君?”

“額……我卻是跟你那姨母說過……我若生了女兒,她生兒子,自是可當一對親家。只是……”

“怎麼了娘,那男孩,我看著倒還實誠……”

“實誠有什麼用?”秀珍娘搖頭:“卻是一連考了多年皂卒,硬是考不上。你年歲也漸漸大了,若他還不成……咱若嫁他,豈不是白白誤了一生……”

“娘……”

記憶復甦。

顧秀珍看向劉根,眼睛瞪圓:“你……你是那劉家哥哥……”

“你也想起我來了?”劉根一凜。

看來自己果然沒有記錯,這女孩正是前身以前說的媒,只要考了皂卒,便可迎娶之人。

“你是劉根……”顧秀珍忽而哭了:“天縱英才,武功蓋世,官運亨通之人,竟是我那姨母家的劉根哥哥……呵呵呵呵。”

這一刻,顧秀珍好似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多年以前,她自見過劉根。

雖未多答話,但便見面相,卻也順眼。

若是她娘沒有撕毀婚約,她便八九不離時,會嫁眼前男子。

“呵呵,我娘機關算盡……讓我悔婚嫁人……今天又讓我服侍這官人……呵呵呵,卻是……好笑極了!”

不知何時,顧秀珍已是笑中帶哭,站起了身,就往外奔。

晶瑩的淚滴流撒,拋在地上,啪嗒啪嗒。

外面秀珍的娘,正趴在門口,暗聽裡面聲響。

卻聽得越發古怪:“怎的還沒反應,卻還聊起來了?”

正古怪間,卻是眼前門扉突開。

嘭得一聲,撞在她額頭。

“啊!”

秀珍娘一聲痛呼,正看見自家女兒開門奔出。

“姑娘……你這是幹甚,不去服侍官人,怎出來了?”

秀珍又氣又笑,狀如瘋癲:“娘,你……你造得好孽……好孽……嗚嗚嗚!”

竟已是哭得花容失色,一臉精緻妝容花得不成樣子。

一把推開母親,發足就往樓下奔去。

已是羞慚到極致,一隻秀鞋跑飛,也渾然不顧,只想快快逃離了這裡,再不丟人現眼。

秀珍娘也是發愣當場:“這姑娘倒底是怎了?推她老孃罷了,但如此怠慢官人,豈不犯下大錯……”

她也不追女兒,卻是往屋裡走,剛走沒兩步,迎面正撞上穿了衣服,往外走的劉根。

卻是趕緊低頭道歉:“官人息怒,小女不知禮數,若衝撞了官人,還請勿怪。”

對方連連道歉,鞠躬拜禮,宛如小雞啄米。

“這……”劉根見了秀珍娘,卻也一愣,驚歎道:“您……您是顧家姨母……”

“啥?”

這一聲姨母,卻是把秀珍娘叫懵,抬頭來看,正見劉根一雙眼眸,也看向自己,打量自己。

“你……你……”

秀珍的娘自然認得劉根。

她與劉根娘乃是打小的玩伴,這些年不時往劉家走動。

劉根算是她看著長大。

如今正面瞧見,又怎會認錯。

“不……你怎麼在這裡……大力的上司,那大官人呢?他在哪兒?”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