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卻是點頭:“可以,以後你再打野貨,都來找我,我可以給你加價,但一定要鮮。”

“那是自然。”劉根伸手,接過一袋銅板。

這一頓講價,可把旁邊的郭昊天看得呆愣。

“哥,你好厲害,還會講價呢。這福雲樓的胡掌櫃,出了名的鐵算盤,精細猴,竟然同意多給你那麼多。”

本來以她的見識,能給80幣,都是正常價錢。

竟然,最後拿了100幣。

劉根不屑一笑。

現在山裡兇獸鬧得厲害。

有幾個敢去搏命,跑裡面打獵的?

且郭獵戶受傷後,這一帶,會打獵的獵戶,已經沒了。

能進山裡,偶爾狩獵的,也不過是些自練的假把式。

要弓法沒弓法,要矛術沒矛術。

偶爾能打著,也不過是彈弓用得準,能打只小雞小鳥。

或甩石撞大運,偶爾能獵只野狗、野狸子啥的。

現在野味很缺。

特別是……

劉根往福雲樓西北一指:“看見沒,鎮裡新開一家鴻福樓,按菜品不比福雲樓差。

我只是賭一個競爭,如果今天福雲樓不同意加價。

明日再打野味,我便不再給他。自然有別家肯買單!”

這一講,郭昊天也明瞭,不由更是對劉哥哥佩服起來。

劉根和郭昊天並肩回家。

郭昊天七八十幣的私房錢,已經給到。

加上自己賺的100幣。

外加家中積蓄。

怎麼著也夠明天繳稅。

而且,此刻左手還提著一隻小兔。

這卻是沒有完全賣給酒樓。

好久沒吃葷腥。

今天怎麼也得給父母一點驚喜。

兩人並肩而行,劉根也是心情好,直接邀了郭昊天去家裡吃飯。

剛走到門口,卻是見遠遠的一個低矮漢子,往這邊瞧。

這低矮漢子,長得極為磕磣,三寸丁,谷樹皮。

一雙賊眼卻是溜溜轉動,直盯著郭昊天胸前的凸起。

雖然她內裡,已經用布纏了。

但發育之下,還是有些料。

見到劉根和郭昊天並肩過來,卻是一聲咳嗽,擋在兩人身前:“呵呵,這天都黑了,怎的還打獵了?”

“武太!”郭昊天見了矮漢,就害怕,趕忙腦袋一縮躲到劉根身後。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武哥。”劉根眯眼一笑,與對方對視。

武太。

正是之前騷擾郭昊天,被前身呵斥,然後用兩隻短腿,踢在他胸前,讓他踢傷,導致死亡的人。

“是你……”看到劉根,武太一雙賊眼,也顯現訝異。

之前,明明兩腳用了真力,竟是沒把這個劉根踢死?

武太眼中訝異一閃而逝,隨即微笑道:“竟是劉兄弟,那天一時失手,沒把你踢傷吧?看你現在樣子倒是沒事?”

對方假笑。

劉根又怎麼不會,連忙打個哈哈:“武哥說笑了,那天不過是鬧著玩呢。武哥都沒用真力,又怎會踢傷我?對,今天打了野味,武哥來家裡一起坐坐?”

說著把那隻野兔,提在武太面前。

瞄了一眼兔子身上,還在滴血的矛洞,武太又是一陣假笑:“改天吧,改天我再來找劉兄弟喝酒。今天有事,就不奉陪。”

說罷,他轉身想走,卻是又瞥了眼郭昊天:“天兒,天黑夜涼,多穿些衣服哈。還有……那山上少去,姑娘家家的,可得注意安全。”

他說罷轉身走了,目光中寒芒一閃而逝。

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