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胥把手指放到門縫裡,側了側身,“摸不到。”

“……”王琦指著窗,“從這跳出去。”

“……哦。”遲胥踉踉蹌蹌,剛走到窗邊拉開一點窗戶,一道大雷落下。

嚇得他臉色一白,躲進被窩裡瑟瑟發抖。

“……無語。”王琦把被子掀起來,“小時候怕也就算了,一根老蔥還怕打雷,我真服了。”

遲胥剛洗完澡,穿著深色純棉睡衣,把頭埋得更深。

見他這樣,王琦捶了他一拳,然後準備下床。

“別走,別走!”遲胥抱住她的大腿,“樹被劈開了,我家沒有避雷針,你出去不安全。”

“我才不怕。”王琦試著把腿抽出來,沒成想,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兩人對視一眼。

“你也中春藥了?”

王琦皺起眉頭,“……也?”

都是成年人,這層窗戶紙被捅破,都有點兒不好意思。

“外面下雨了。”遲胥喃喃道。

他突然想起什麼,“那天你來我房間打我一巴掌,也是下著大雨。”

“……你想說什麼。”

遲胥捂著臉,似乎想起了那個巴掌所帶來的驚訝與疼痛。

說實在的,小時候兩人經常見面,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工作了之後,因為屢次合作,話多了不少。

但也僅限於工作上的交流,私底下也不會聚會。

像現在開啟燈面對面在一個房間裡說話,還是第一次。

“我打電話給笑笑,讓她過來開鎖。”他摸了摸口袋。

沒有手機。

“忘帶了。”

王琦嘆了口氣,指了指床頭,“拿我的打。”

“嗯。”

電話沒能接通,因為手機被踩碎了。

“沒人接。”見她要去爬窗,遲胥好心提醒,“別死在我家了,我可賠不起。”

“要你賠?”她剛把腿搭在窗上,一道天雷劈在了房間不遠處。

草皮被電焦了一大塊。

隱約覺得,腳都麻了。

轉頭一看,死男人躲在被窩裡連個頭都看不見。

“遲胥!”王琦跑上床,掀開被子就看見男人渾身通紅,眼神迷離。

“嗯……”他弓著身體,已經是意識不清的狀態。

王琦晚飯沒吃多少,症狀相對較輕。

可憐的遲胥,被春藥折磨得苦不堪言。

她看見了,捏著被子的手輕微發抖。

想了想,擺正他的頭,餵了點水。

冰涼的水順著薄唇流進去,喉結滾動,唇邊溢得到處都是。

燥熱不會因為這一點兒清涼而消失,反而將人的慾望徹底激起。

遲胥捏住她的手腕,翻身將人壓下。

從上往下看,剛好看到她那雙驚訝的眸。

“呼……”遲胥甩了甩昏沉的腦袋,低頭剛好看見自己鼓鼓的褲襠。

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確實安靜。

外面一陣陣啞雷,房間隔音效果好,聽到一點。

問題不大。

為什麼黎和和遲笑兩個人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其他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呢?

特製藥啊,只放在了他們兩個人的碗裡。

長壽端飯給他們兩個的時候,心裡還竊喜,簡直機智得一批!

“下去。”

遲胥一愣,又重新倒在了床上,捂著重要部位,偷偷流淚。

“你哭什麼。”都把王琦嚇傻了。

“我難受我不得哭?”

相比較於黎和的裝腔作勢,遲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