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六日,中國隊到達了巴塞羅那。由於青年組的比賽在最開始,楊栢安倒完時差就去場館裡練習了。

在過來的飛機上她被金楊安排坐在和彭程金博洋中間,美其名曰“最小的三個坐一起”。

“……不是,咱們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出來比總決賽,啥情況啊你們?”楊栢安有一點迷惑。“這次不是聰哥不在嘛,讓我們照顧你們幾個小的。”金楊這麼說。“啊?”楊栢安疑惑了一下,反應過來。

這次因為法國站比了一半發生恐怖襲擊,國際滑聯批准法國站參賽選手排名第七就獲得資格,加上蔥桶臨時因傷退賽,所以這次彭程和張昊作為第一替補順位參賽……哦,確實,聰哥不在。

但這不是有教練在呢嗎,聰哥還有江哥你倆是不是愛操心的命!

在飛機上聊著聊著楊栢安就困了,直接一覺睡了過去,結果醒來還沒到。

“還醒著呢?”楊栢安小聲問彭程,“沒睡?” “……她睡了兩覺了都。”金博洋靠在椅背上回答,“還有兩個多小時呢。” “那我再睡一覺。”楊栢安又閉上了眼睛。

金博洋和彭程對於她的睡眠質量表示歎為觀止。

這次青年組總決賽女單有三位來自俄羅斯,兩位來自日本,楊栢安再次體會了一把被包圍的恐懼。

公開訓練時,她算最後一個到達場館的,先前在美國站見過的兩位日本選手都對她點頭示意,她也微笑著朝她們揮了揮手。

索特斯科娃算是楊栢安的老熟人了,13年她是青年組大獎賽總決賽冠軍,表現十分亮眼。楊栢安也是那一年參加的青年組國際賽事,拿到了亞軍。

自此開始,她們兩個就在各種賽事上你爭我奪——嗯,不是說她倆爭奪金牌,而是每次分數和名次都相近。

楚爾斯卡婭今年也是勢頭很猛,楊栢安和她也是在美國站見過。

那一站她發揮的不算太好,但後面拿了分站賽冠軍。和索特斯科娃當年一樣,她也是第一年參與國際賽事,就有一種要橫掃全員的樣子。菲迪齊金娜她並不太熟悉,但應該和她是同一年進的國際賽事。

這麼一看,三個兩年的對上三個新參賽的,確實很統一。

確認她的狀態有所迴歸後,陳逢和教練組商議,給她的節目加了難度,前面順下來的時候一天三遍完整的合樂,她真的覺得自己要被累癱了。

楊栢安上場,先練基礎步法,活動開身體,然後再開始練習節目內容。陳逢和王曉在一邊看著,時不時給她場外指導。

嗯,她教練只有在比賽時候的訓練上是輕聲細語的。

女單是第二個比的,就在冰舞之後。所以當公開訓練結束,十號的正式比賽就來了。

場上六練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勾手三週,落冰還是有點不穩,但是成功了,還吸引了部分掌聲。

“怎麼樣,不行的話就還是上後內結環。”陳逢有些擔心。“應該可以,”楊栢安回答,“賭一把吧,在這個場子上,我不上勾手三週,咱們可能沒法升國旗。” “……加油,我相信你。”陳逢握緊了楊栢安的手。

六練結束,她前面一位上場的是菲迪齊金娜。楊栢安在腦海中專注於過自己的節目,並沒有注意對方的表演和得分,陳逢也知道她這個習慣,也沒打擾她。

“該你上了。”陳逢輕輕拍了拍楊栢安的肩膀,“加油!”

楊栢安轉身,亮相,繞場一週確認好跳躍的位置,回到中心點擺出開場pose。

隨著八音盒轉動的聲音,小木偶漸漸甦醒,開始跳舞。“we wish you a rry christas,and a happy new year……”楊栢安在心中默唸這句歌詞,然後整個肢體動作一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