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婉敏懷抱王道先,步履匆匆疾歸家門。

其心懷激盪,欲向雙親述說奇遇:此子非池中之物,手具回春之術,瀕死之國運靈華,一經其觸,即刻復甦,且花綻豔麗,真乃天賜神蹟!

及至家門,但見其父醫思忍、慈母木蓮清,並王道先之母戲知佳,皆凝神注視,目光如炬,似欲洞察一切。

婉敏頓悟,男女授受之禮,雖古訓已微,然亦不可全然廢棄。

於是面頰飛紅,急將王道先置於地。

未料此舉突兀,王道先猝不及防,臀部觸地,頓時分為兩瓣,痛呼“嗷喲”之聲。

婉敏心生愧疚,念及稚子無辜,雖為男兒身,然終歸童稚,豈可與之計較?遂又速將其抱起,溫言以慰。

正欲詳述王道先復活國運靈華、使之花開之奇事,忽見那靈華墜地之後,竟未凋零,依舊生機盎然!

木蓮清輕拾之,握於掌心,亦無枯萎之象。

眾皆驚愕,蓋因其素來離土即枯,一經人觸,便失其靈性,而今卻因王道先之故,悖逆常規,煥發出前所未見之生命力,真乃奇事一樁。

眾人睹醫婉敏復將王道先抱入懷中,皆面露古怪之色。

戲知佳朱唇微啟,含笑而言:“丫頭,休要為其表象所迷,其實則年華已逝,三十六載矣。”

醫思忍點頭而續語:“且汝至今尚不知其名姓?此乃王道先也。

汝為研學之士,其影像資料,理應早有所覽,何以至此仍不識?”言罷,目光流轉,滿是戲謔。

聞此二言,醫婉敏面若桃花初綻,嬌羞難抑,急忙將王道先釋手。

只聞“哎呦”之聲,王道先再度與大地親密接觸。

醫婉敏睹此情狀,心生不忍,復將其抱起,歉疚而言:“經二位提醒,吾確有微末之憶。

然其氣質之變,猶如天壤之別,未曾想及此乃王道先也。

初時,只覺其純真無邪,猶如孩童,豈料竟是昔日高人。”

戲知佳聞言,輕嘆一聲,言道:“汝不識亦屬正常。若非知情者,縱使其為吾之骨肉,吾亦難辨其真偽。

自彼遭一針之禍,氣質大變,吾等皆言其修為已廢。

然縱使無修為傍身,其容顏之俊,仍令人歎為觀止。”

木蓮清亦附和道:“誠然,此貌之美,真乃天下無雙,舉世難尋其匹。

縱使無昔日飄逸出塵,亦足以傾倒眾生。”言罷,目光流轉,滿是讚歎。

醫思忍忽而笑謔道:“丫頭,吾等適才尚議,見汝二人相處甚歡,何不撮合爾等於連理之枝,共譜佳話?豈非天作之合,人間美談?”

此言一出,醫婉敏面色更紅,如火燒雲般絢爛。

急欲釋手,卻又念及前番摔痛之事,心生不忍。

遂不顧羞澀,緊抱王道先不放,柔聲慰藉:“吾實不該如此疏忽,一驚一乍,令君屢受苦痛。

望君海涵,勿怪吾之失手;此後定當倍加小心,以報君之深情厚意。”

木蓮清凝視其女醫婉敏,見其靨如桃紅,嬌羞中隱現堅韌,緊緊擁抱王道先於懷,遂輕啟朱唇,柔聲探問:“吾兒芳心暗許,豈非王道先乎?願否願與其共結連理,成百年之好?”

醫婉敏聞此,嬌羞愈甚,低眉垂眼,聲細如絲:“但憑爹孃親裁,唯恐君心不願,辜負了這份深情厚意。”

言罷,眸光流轉,緊鎖王道先,生怕他吐露“不願”二字。

王道先聽聞此言大喜,慨然應允:“卿不以吾年長為嫌,吾又何敢有絲毫嫌棄?

自是滿心歡喜,千般願意,與卿共赴白頭之約。”

二人眸光交纏,笑靨如花綻放,緊緊相依,情深繾綣,世間萬物似乎皆失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