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沉醉樂中夢魂痴,時光如梭悄然逝(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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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子夜,鐘聲悠揚,昭示新歲之始。
三人歸至陋棚,雖其地狹隘,又髒又擠,然於眾人酒意微醺、醉眼迷離、復活團圓之喜悅洋溢之中,竟覺溫馨滿室,恍若置身仙境,忘卻塵世紛擾。
杜時娘凝眸環視,忽憶及兒郎詩荒蔗與趙冬曦,皆已年方十七,適婚之齡。
念及世道紛擾,更思及昔日為鬼之時,屢遭魏正道擒獲,欲使懷鬼胎,心中憂慮叢生,不禁感慨萬千。
遂決意早定良姻,促合佳緣以安其心,以免夜長夢多橫生枝節,徒增煩惱。
且二人情意綿綿,遂一切從簡,不拘泥於繁文縟節,只願心心相印,共度此生。
眾人強撐醉意,草草拜過天地,即共赴巫山之夢。
恍惚間,一覺至次日午時,唯記春夢無邊,猶如置身桃花源中,忘卻塵世煩惱。
醒後,目睹四周狼藉之景,體察身內異狀,眾人初時慌亂,繼而釋然。
蓋因三人皆歷死生,雖昔日有母子之名,然死後重生,身軀再凝,實乃新生。
或許潛意識中已有主動,雖非蓄意而為,然此結果實則恰好,猶如天作之合。
否則,三人共一狹小窩棚,頗難與處,常有尷尬之境,何以相容此等深情厚意?
如此,杜時娘亦有身心可託,再無顧慮;惟原先稱謂已不適宜,須另覓他名以稱之;
雖歷奇劫,死後凝體重生後終得善果,不因名分而減,反因經歷而增,愈加深厚。
至此,一段奇異姻緣,於新年伊始之際,悄然綻放。
雖無花燭之美,卻有情深似海;雖無賓客之賀,卻有天地為證,日月可鑑。
棚內溫情脈脈,足以抵禦外界一切風霜雨雪,這便是最好的歸宿,亦是三人情深意重的最好見證。
自此夫妻相稱,共度風雨,共赴白頭之約;生活雖艱苦,然有愛相伴,自是苦中有樂,樂在其中。
棚內雖陋,然愛之溫暖,如冬日暖陽,照亮彼此前行之路。
三人再次溫存一番之後,杜時娘與趙冬曦共侍詩荒蔗洗漱,亦洗去自身之狼狽。
觀詩荒蔗身軀,似有好轉,蠕動之蛆蟲減少,腐爛之肉脫落,白骨之上,新肉漸生,雖膿水源源不絕,然生機盎然。
洗漱既畢,三人恍覺夜幕低垂,晚膳之時已至。
是日之光陰,竟如流水般悠然逝去,消逝無蹤,未曾片刻停留。
樂中忘時,未及行那系統之務,而晚餐之資尚無著落,囊中羞澀,窘迫難當。
詩荒蔗遂將其簡陋之窩棚與其內雜物,一併納入心域之拾荒袋中,攜杜時娘、趙冬曦二女,徑往昨日之集市而行。
二女觀窩棚瞬息隱去,面露驚異之色,猶如見證仙家法術,嘖嘖稱奇不已。
詩荒蔗笑釋其疑:“此乃吾昨日偶得之奇緣,獲一系統,更兼一神異之拾荒袋。”
杜時娘問:“蔗……夫君,此非市井間傳言,可改天換地、操控劇情之任務系統?”
趙冬曦亦云:“聞仙家以此蒐集素材編撰劇目,未料夫君竟能得之。”
詩荒蔗嘆:“吾僅知網書中有言,人若重生,或得天命眷顧,得以擁有系統。如此觀之,汝等所知竟較吾為深矣!”
杜時娘:“實則吾等昔日為鬼魂飄蕩五年,道聽途說,略知皮毛,然終未得其詳。”
趙冬曦復言:“餘者未知,亦未曾見有持系統之人;夫君莫非將吾等居所收於系統空間之內?”
詩荒蔗搖首:“非也,非系統空間,乃吾心域之拾荒袋中。
吾之系統,實為拾荒系統。今之任務,乃令吾往昨夜之地,以待拾物。
究竟何物,尚未可知。為免往返奔波,故將窩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