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奇恥大辱!

此種事,趙淑聽了都覺得無比過分,心中對此事的見解猶如奔流的滔滔江水,要阻撓不住了,可惜孫雲不在,她也不能跟秦吉討論懿德的不守婦道行為吧。

只是,拿餘光去瞧秦吉和粱允四,卻發現兩人已不知何時離開了,就連小朱子也不在,她嚇了一跳。

然而,驚嚇中,後退兩步,卻踩到了一隻腳,身後一堵厚實軟暖的牆擋在她身後。

回頭看去,腰上已環住了一雙手,熟悉的氣息吹過她的耳朵、脖子,惹得她臉色燥紅。

“你怎……”

她話還沒說完,衛廷司便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並輕聲道:“太后回京了。”

“你去接太后去了?”趙淑驚訝,她可一點訊息都沒收到。

衛廷司點點頭,“恩。”

片刻,他又問:“方才你聽懂她話裡的意思了?”

這種話要她怎麼回答?趙淑白了他一眼,又重重的踩了他一腳,換來他抱得更緊。

衛廷司將頭靠在趙淑的肩上,倒是沒有再問,而是道:“她走了,快去給皇上診治吧。”

趙淑回過神來,發現殿內果真沒了懿德的身影,而明德帝已經暈倒在龍椅上。

“真是蛇蠍心腸,皇伯父對她那麼好,她還要如此虐待皇伯父,你說是不是,皇伯父這一生,對誰都平平,唯獨對她最是特別,可惜,她長了顆鐵石心腸,捂不熱。”

趙淑話裡有失偏頗,屬於同情弱者,但話並無大錯,明德帝雖然在早年的時候沒有堅持抵抗太后,導致了他與懿德的兒子夭折,又迫使懿德不得不詐死。

但他的所有女人中,他又確確實實對懿德最好。

往日裡的關於懿德的傳言那麼多,件件都不是作為男人能忍的,但明德帝忍下來了。

可,話又說回來,明德帝若當初做到了男人該做的,也不至於讓懿德恨他恨到如此地步。

可惜,這兩人偏偏不肯願對方多付出一點,也偏偏不肯替對方多考慮一點。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

並不值得同情。

從暗處走出來,趙淑立刻對衛廷司道:“將他放平。”

泰和殿後殿有個小房間,是明德帝批閱奏章太累時稍作休息的地方,衛廷司熟門熟路的將人挪到後殿龍床上。

明德帝被放平後,趙淑為他把脈,明德帝的脈搏已經很虛弱,若無大夫醫治,恐怕過不來兩天。

值得慶幸的事,他只是怒火攻心,沒有犯什麼治不好的絕症。

取出從慈寧宮裡拿來的藥品,倒出兩粒彭老太醫專門研製的藥丸餵給明德帝吃,衛廷司試了一下桌上的茶壺,發現還有水,倒了一杯餵給明德帝喝上。

“明日皇祖母會來上朝嗎?”趙淑問。

“會。”衛廷司道,他挪來一把椅子讓趙淑坐下,“你父王也回來了。”

趙淑一愣,“父王回來了,東北怎麼辦?”其實她並不想永遠捲入逼宮這件事來,留在東北是最明智的。

“放心吧,霍七爺去了東北,不會出亂子。”衛廷司輕輕的揉她的手,彷彿要為她褪去一天的疲勞。

趙淑聽到是霍成趌去了東北便放心了,有他在,東北絕對亂不了,只是永遠回京,她還是不贊同。

看出她的不贊同,衛廷司笑道:“你父王聽了京中詭事,自然不放心你和你祖母,定是要回來的。”

也是,若作為兒子,作為父親,當下局面卻在東北避世,也不是個男人該做的事。

“趙弼拿了玉璽,我怕他亂來。”靜默片刻後,她又憂心忡忡的道。

然而,衛廷司聽了卻揉揉她的眉心,淡淡的道:“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