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鴿子也在打量她,恩,其實也沒什麼好打量的,她與鐵網外的佛偈艾利人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身的臭氣帶著一腦袋凝結成板塊的亂發。

毛尖順手將幾塊東西丟在桌子上,發出不屑的嘖嘖聲。

那幾塊東西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響動。

江鴿子低頭一看,卻是幾塊被樹皮夾裹著的一種叫黑曜石的東西。

似乎白天他也見到那些佛偈艾利人舉著這個玩意兒襲擊人。

恩,有時候這些佛偈艾利人的環境是真奢侈,外面一克要賣上半貫錢的珍貴水晶石,在這裡就是生活裡的便利工具。

他們沒有鐵器,卻有豐富的鐵資源,沒有食物,卻有滿地挖之不盡的稀有金屬。

能源就是原罪,佛偈艾利人的原罪就是地下豐富的資源。現在沒有一個國家願意真心誠意的幫助這裡的人,為了資源,他們也不能看到佛偈艾利人獲得受教育的權利。

他們不能令他們學會思考,只能想出下作的辦法,阻礙他們的發展。

所有人都在等待這片土地自我毀滅,都在等待這片土地上的人在自相殘殺……

等到有一日,叫做人的這個玩意兒從這片土地消失了,那麼這塊地方早晚會爆發戰爭,而到了那個時候,誰的拳頭大,就是誰佔的地盤多。

其實他們現在也可以進來的,卻要花上更多的錢財。

就像俞東池對甲咼人的改造,他要給他們修建學校,派遣帶著武器的教師,要教會他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們是人!是與禁區外面的人一模一樣的人,你們擁有權力,有被保護,受教育的一切權利。

而這些事情,對那些外來者來說,實在是太麻煩,太瑣碎了。

江鴿子看著那些堅硬的的水晶,它們被打磨出鋒利的刃面兒,被室內的燈照射,發出詭異的黑色折光。

李豆慢慢走過去,拿起一片低頭聞了一下說:「先生,這上面有人血的味兒,不過大多數是動物的血液味道。」

江鴿子些驚愕,他看看李豆驚異於他的嗅覺,真是沒想到,這娃兒竟然能聞出人血與動物血的區別?

這又是什麼異能?狗鼻子異能?

他又看看面前的小姑娘,這麼瘦小的一副骨頭架子,頂著一副薄皮撐起的軀殼,即便她是金髮藍眼,然而你也絲毫看不出她的美,她與那些老記憶中死於毒氣室的遇難者是一模一樣的,帶著一股子無所謂的壓抑絕望。

不,那些遇難者還有過光輝,這丫頭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光輝吧。

她如一隻動物,很小隻那種,卻有天然的兇性,又因為太醜,你也看不出她有一絲半點的萌點。

這種骯髒引發不了人們的天然同情,只能引發人們足夠的好奇心,就像動物園裡的遊客,在打量那些籠子裡的動物一般。

不,他們還不如動物,至多,人們會把他們看做陰溝裡的死老鼠。

她緊張了一會,開始四處打量,最後目光凝滯,死死的看著屋子的一角。

那裡有一盤裝飾用的瑪瑙石雕點心,趁著大家打量那黑曜石,她忽然暴起衝著那點心就撲了過去。

那真是快速的一撲,就像這姑娘前十幾年的敏捷點兒都點在這一刻了。

她快速到,連江鴿子這個高敏人都沒反應過來,只一剎那的功夫,她就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吐出一顆半的門牙……

這還真是哭不得笑不得的一個結果了。

毛尖無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他撿起地上的布塊,本來想給這個姑娘再裹上。

然而,在那塊軟布的摩擦下,這姑娘的前胸卻也露出一個被燙掉一半紋身。

他們當下就愣住了,都齊齊的看向那姑娘的胸口。

這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