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天空降落到俞東池面前,語氣有些懨懨的說:「我不擅長這些。」

俞東池笑了起來,倒是很痛快的說:「我知道,交給我吧,我想三十六先生,還有九謙他們都願意幫我們,雖然他們人品上各有缺陷,可在大義這件事上還是無可指摘的。」

看江鴿子一臉好麻煩的樣兒,他有些驚愕的問:「難不成您真的想製造一個巨大的墳墓掩埋這一切?」

江鴿子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俞東池,弄死一個族群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做的出來?

其實他就想造個壓力空間,把這些人都圈入禁區。

他甚至都不想養活他們,他會給他們曾經佛偈艾利一樣的土地,給他們一樣的氣候,然後給他們少量的只夠生存的水源及可以耕種果腹的莊稼種子,這些人也應該學習靠著雙手來養活自己了。

「先生們!先生們……我願意貢獻出我所有的財產,我願意贖罪!真的,我贖罪!我有罪!我我宣誓成為您的奴僕,請允許我侍奉您……」

那老婦耳聰目明,聽到了一線生機之後,就趴在壁膜上大聲的呼喊起來。

而隨著她的呼喊,那山壁後面便湧出越來越多的人,他們也開始求饒,哀求,呼喊,通通都願意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來換取自己的生機。

俞東池面露譏諷的抬起頭,他看著上空說:「知道麼,我想這傢伙是認識我的,可她假裝不認識,還稱呼我為先生?我相信她知道自己家族對我曾經有過的那些意思,然而人家就是不提這件事,呵」

也不知道是譏諷自己,還是譏諷旁人,俞東池說完用拳頭捶了一下身後的青石之後,他向著山腹就去了。

江鴿子問他:「你去哪兒?」

俞東池腳步停頓,扭頭對江鴿子說:「您知道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是誰麼?」

不是我麼?

江鴿子眉毛輕挑,斜眼看他。

俞東池趕緊解釋:「不,不是您想的那些,我是指外面的事情,我的生活,我的財務狀況,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最喜歡的那套玉石鎮紙放在什麼地方。」

他遺憾的一攤手:「我的財務大臣及我的管家比我自己更加了解我自己,他們甚至定期給我測量身體維生素狀況,我缺什麼維生素,就會在我的餐桌上看到相關的菜譜,所以那傢伙也應該有這樣的助手,您不必閱讀她骯髒的思想,不用跟她多說一個字,免得她的惡臭衝擊到您。」

他說完這話,就邁步走那邊去了,沒走幾步,他身後悠悠的傳來江鴿子聲音:「你想說其實你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唄。」

俞東池腳下發軟,依舊沒回頭的堅強走入山腹。

等他身影消失,江鴿子便靠在他的靠的地方,默默的閉眼傾聽起來。

棋子堡那邊很亂,有人在呼喊地震,山塌了快跑什麼的。

他找尋了一圈,才緩緩放鬆下來。

真好,沒有兒童。

不知道過了多久,俞東池終於從山腹走出,身後還跌跌撞撞的跟了一串兒人。

看到江鴿子,他便用一種甚少使用到的雀躍語氣說:「真是難以想像的一個地方,這裡比我想的要複雜的多。」

江鴿子有些驚愕,比起他這個三巷青年,俞東池是真的見多識廣。

俞東池用一種誇張的語氣說到:「知道我看到什麼了麼?我真誠的感謝您,剛才踢的那兩腳還有些分寸,不然您就毀了九州第一座重沓書院的勸學石雕壁畫。」

他誇張的用手比劃了一下:「他們從九州搬來三面牆,整整三面,一點都沒有損壞的三面牆,最長的二十五米,最小的也有九米,這應該是現存最完整的前朝石雕藝術品了,您知道她拿這東西做什麼麼?」

江鴿子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