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出去的, 他三巷后街的房租也陸續到帳,月入不菲,甚至他還有一筆高達三萬多貫的藝術金星賞金也陸續到帳。

所以說,搞藝術的包租公的日子,其實是比做救世主好上太多的。

現在,他們坐在城堡車一層最大的會議室團聚。

是的, 團聚。

由於漫長枯燥的旅途,一些無意識形成的規矩就成了大家活動的習慣。

旅途當中,無論是生活,還是吃飯,除卻要做必要工作,他們都會來到這裡,哪怕就是不說話,這些人也要「團聚」在一起,坐在這間敞亮的,左右兩邊有著巨大車窗的客廳內堆著。

恩,扎堆那種。

正在打草牌的幾個閒人放下手裡的賭博工具,也一起來到了窗邊看熱鬧。

然後金西臺先生就問到:「恩這些居民?怎麼了?」

毛尖先生看看神色迷茫的純真孩子,接著就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哈……

「哈你們這些人,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麼,這些居民他們跟我們看到的那些佛偈艾利人是不一樣的啊。」

眾人聞言,再次一起仔細打量。

穩下心來再次觀察之後,他們才發現,的確,這裡的佛偈艾利人是不一樣的。

雖然他們一樣的寒酸,一樣的枯乾瘦弱,一樣的表情呆板。

但是他們人類族群的序列是完全沒有缺失的。一堆人裡面,你可以看到老人,嬰兒,少年,成年男女,還有殘疾人。

那些人就在路邊安靜的打量,並不像路過別的佛偈艾利部落時,他們會赤足狂奔的追趕車隊,會守在城堡車隊兩邊無意識的伸手,他們乞討,叫喊,賣身,有些頭腦的還會推銷奇怪的土產……

總而言之,那些人的行為不太在乎臉面,一切以生存為主要基點。

車越往裡走,這種感覺越加的強烈。這裡的佛偈艾利人好像是被人教育過的,並且知道尊嚴的那類。

所以,是誰教育過他們呢?

江鴿子站了起來,來到牆邊看向自己很少打量的,那副懸掛在客廳牆壁上,猶如三條劣等紅腸一般的佛偈艾利地圖面前,他看了幾秒之後,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標名字「松鎂羅比」。

好像,在飛艇上有個送水果的水手給過他一張卡片,他說有一份註定的緣分,有個偉大的神廟在這裡等待江鴿子。

原來這裡就是松鎂羅比啊。

江鴿子發出一聲揶揄的笑聲道:「這是松鎂羅比啊!」

他難得發出這樣的,對某件事有興趣的聲音,於是,一直在盯著江吃飯的俞東池便動了。

他走到江鴿子身邊,跟他一起看地圖。

江吃飯又鬆了一口氣,她放下手裡的毛筆,開始撫摸顫抖的手腕。

她搞不懂為什麼這個凶神惡煞要每天用這個方式懲罰自己。

每天一睜眼開啟房門,還沒找到吃喝,這個惡魔的幫兇就會站在她房門口,將她帶出去領到屋角,教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恩,比如背誦,看地圖那個傻瓜是她世界唯一的主人,她必須信奉他那樣的奇怪話。

如果不是看到這裡伙食好,她想她早就跑了。

俞東池問到:「松鎂羅比怎麼了?」

江鴿子與他一起到來車窗,其他人讓出位置,給了他們最好的c位。

「恩,就是在夷陵號的時候,有個叫番葛估勒的水手,曾經向我推薦了這裡,他說這裡有我的緣分,還有個偉大的神廟。」

說到這裡,他打量了車外一番,才輕笑著說:「那位大概是個宗教推銷商吧,按照他的語氣這裡應該是個天堂,恩,我是指他對這裡有著足夠的信心,將這裡視為精神上的天堂……」

正說著,車隊裡的廚師長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