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鴿子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後問:「挺好,恩我昨天回來,看到營地外的崗撤了。」

聽到江鴿子問,正在打鬧的李豆便住步回頭說:「先生,那些被綁架的人質,都被送回來了。」

江鴿子聞言眉毛一挑:「送回來了?」

「是啊,毛髮未傷的就全部被送回來了,現在人家佛偈艾利人現在也不缺吃喝,要守衛也沒有意義了。」

他腦門冒著一些小汗液,帶著滿臉的興奮之意過來說:「您不知道,好多一等艙的客人都捐贈了所有的物資,他們認為此地出現神跡,就必有原由,也許這是神對他們的考驗,所以他們要多多的做善事,以來討好神。」

身後的破落城市,鼓聲一陣陣的擊打在人們的靈魂上,還有有節奏的原野吟唱。

他們越來越近,又越來越遠。

江鴿子閤眼聽了一會,閉著眼睛問身邊的人道:「你好像特別高興。」

陳潤平一愣,確定的說:「您在問我?」

「恩。」

「我當然高興了先生!」他扭臉看向江鴿子,卻被他忽然睜開的眼睛震撼住了。

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啊,黑不見底,卻亮若繁星。那雙眼睛就看著頭頂的天空,目光穿透一切蒼穹。

陳潤平都看傻了。

江鴿子伸開胳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說到:「那麼,我們就出去看看吧。」

雨勢當中的馬梅羅比城,一切人都乾淨潔淨,耀眼的金色在城市裡起伏飄蕩。

江鴿子他們從放在街邊自由取食物的桌子上,拿了白麵的餅子,還有簡裝奶製品,一邊吃一邊往城裡晃蕩。

夷陵號上的來客似乎都有些神經病了,不止一等艙捐贈了一切物資,甚至二等艙,三等艙,蜂巢艙,只要有點錢兒的人,都要捐出自己的一切,以來討好神。

他們將這樣的慈悲,看做是神的考驗。

馬梅羅比並沒有大街,也沒有什麼規劃,它的的房子是七扭八歪自由建設的,只有通向郵局的那條路,被人走得多了,就寬闊了。

現在,這條十幾米,滿地都是泥濘的路上,到處跳躍的都是佛偈艾利人。

老人,孩子,男人,女人嗎,一切人……

他們滿面激動,就如喝的微醺一般的幸福,他們在雨中跳舞,跳那種異常奇怪的舞蹈,祈禱今後的歲月,佛偈艾利總能見到這樣的雨。

舞蹈沒有什麼複雜的動作,就只是簡單的,筆直的,向著天空跳躍,那股子努力的勁兒,就像要穿越頭頂的蒼穹一般。

這是一種極其考驗跟腱與力量的舞,當他們高高跳起,金髮劃開雨幕,世界便遍地灑金。

江鴿子他們傻兮兮的站在路邊,就像一群小孩兒一樣咧嘴笑著看,他們自由自在的在城中吃東西,亂走,沒人窺視他們,甚至襲擊他們。

一切的人都是那麼的友善。

他們跟著跳的最高的隊伍慢慢行進,身體隨著獸皮鼓的節奏,快樂的蹦蹦噠噠。

一直走到東邊的城口,便看到在郵局附近,竟有十多臺攝像機高高的架起,還有一群穿著越野服裝的男男女女紛紛拿著話筒,在嘰裡咕嚕,一臉興奮的在報到著什麼。

這些人在說什麼,江鴿子是聽不懂的,這世界上的語言系統並不比地球少多少,他聽不懂某種語言也很正常。

江鴿子眨巴眼睛,笑著扭臉問毛尖:「他們來得好快呀。」

記者們從來都比警察,比救護車來得快。

毛尖笑嘻嘻的點頭:「是呀!是呀!您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就到了,都是周邊國家連夜派來的記者,他們要做個大新聞呢先生。」

大新聞,大新聞好啊!!

佛偈艾利需要